“代中远现在被关在了哪里?”听完代中远被抓捕的经历,关允心中激情澎湃,“章系峰知道了没有?”
“章系峰已经知道了,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听说章书记气得大发雷霆,先是向京城打了电话,放下电话,就去京城了,现在估计都走了一半了。”夏德长呵呵一笑,“代中远现在应该被转移到了西省,被关押在一处秘密地点。以我对代中远的了解,不出一周,他就会交待清楚所有问题。”
“好呀,燕省的局势,快要开了。对了,木果法可能要调离燕省了?”关允虽陈述,用的却是疑问的口气。
“哦,我还没听到风声,难道是和……文远和来直全有关?”夏德长立刻想到了其中的连接点。
“八九不离十。”关允现在和夏德长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除了夏莱的因素之外,似乎在政治诉求上,也越来越有共同点了。
虽说不至于成为关允最密切的政治同盟,但至少现在的夏德长,对关允不会再有任何算计的心思。
“木果法离开燕省,对他个人的前程来说,是好事,对你来说,失去了一大支点呀。”夏德长说道,“你除了继续借齐昂洋加深和齐全联系之外,还要想办法加强和胡峻议的关系,这样,才能确保不会在接下来的变动中被波及。”
夏德长现在是真心关心他的处境了,关允微微感动,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夏莱说,等我和一佳结婚时,她会回来。”
“……”夏德长沉默了,他心情也不知道是沉重还是欣慰,沉默了半响他才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呀,回来就好,当一个人没有希望时,最微小的希望也是人生中最耀眼的光芒,以前,夏德长对夏莱爱如掌上明珠,并且寄予厚望,现在夏莱远走高飞,以永不相见相威胁,夏德长终于败了,知道人生中许多事情不由他决定。
只是夏莱要回来,却是参加关允和金一佳的婚礼,偏偏金一佳还是他的外甥女,而关允本该是他的女婿,让人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的不仅仅是夏德长,还有章系峰和代家。
章系峰听到中央纪委绕过燕省省委、省纪委,直接杀到章程双规了代中远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当即打电话向中央求证,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直奔京城而去,他要亲自到中央为代中远开脱。
章系峰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代中远只是开始,暗中推动此事的人的真正目标是代家。而代家只要出事,他就有可能被牵连在内,代中远的落网,只是一系列事件的开端,他必须尽最大可能将代中远事件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就在童系峰启程前往京城的同时,得到消息的代家也气急败坏,在一顿针对家具的拳打脚踢的发泄之后,他马上开车去见了他人生的另一盏指路明灯――何大师。
代家人生中有两盏指路明灯,一盏是章系峰,另一盏是何大师。如果说章系峰是他厅级之前的领路人,那么在代家心中,何大师就是他厅级以后的领路人。
代家固执地认为,他能否从厅级跨越到副省,决定权不在章系峰手中,而在何大师手中。厅级之前,或许人力可以左右运数,但厅级之后的升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现在,天机就掌握了何大师一人手中。
何大师住在一处十分僻静的地方,七拐八拐,穿过一个城中村,再绕过一个小巷,才能找到何大师的隐居之地――说是隐居,其实每天来拜访何大师的人都络绎不绝,或许正是应了一句话,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不过何大师有三不见的规矩――时机不对,不见。机缘不到,不见。不合眼缘,不见。前两个不见还可以理解,最后一个不见明显就是何大师的傲慢了,言外之意就是,他看你不顺眼,他也不见你。
最初有人引荐代家和何大师认识,何大师让代家登门两次,第三次才接见了他。代家当时恼火得很,就想挑战何大师的权威,结果何大师三句话后,代家顿时目瞪口呆,并且对何大师口服心服,从此,代家视何大师为人生指路明灯。
何大师对代家说的三句话是:“第一,代家你8岁之前有过一难,不过你吉人天相,过关了。28岁时,你又遇到一难,差点要了你的命。现在,38岁之前,你还有最后一关,过关了,龙腾九天。不过关,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