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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曹毅离开的背影,魏忠贤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牙齿咬地吱吱作响,连手中的笔都被他攥成粉末。
曹毅居然又羞辱他!
可是在愤怒了一会儿后,魏忠贤还是无奈地颓然坐下。
因为他愤怒也没用,论武力,曹毅一只手就能镇压他,论皇爷的宠信,按照目前的情况,十个他绑一起都不及曹毅一人,直到现在皇宫中所有的事情都还在曹毅的掌控之中。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妙,自从韩爌等人罢官了之后,他在皇爷心中的地位也日渐下降。
因为之前皇爷和韩爌他们之间在政务上有什么分歧,都是他在中间斡旋的,而现在韩爌等人没了,他的作用也就降低了很多,别说跟曹毅比了,连陈洪的地位都已经不比他差多少了。
想到这里,魏忠贤也有点慌了,要是下面的太监中再有人才出现,恐怕都不用曹毅打压他了,皇爷就会换了他,毕竟皇爷不会总宠信一个废物,当初的王安就是最好的例子,被曹毅一脚踢出宫,皇爷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看着桌上的题本,魏忠贤也没有心思继续批阅了,皇爷将批红之权交给他,是让他制衡曹毅,如果他继续让曹毅压制下去,恐怕皇爷也不会继续留着一个废物。
唯今之计,只有扩大他的势力,至少要能够保证不会被曹毅压制得太惨,最好的选择就是东林党那些人了,只要能够将那些没有靠山的东林党人,他就能稍微抗衡一下曹毅。
想到这里,魏忠贤匆匆忙将剩下的题本处理完,然后出了皇宫。
………
乾清宫,早朝。
百官照例行礼,然后朝堂便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自从内阁将题本的消息放出去后,别说朝堂上的百官了,连那些七八品的芝麻绿豆官都收到了消息,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江南地区的官员都要有麻烦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曹毅对着姚宗文使了个眼色。
收到曹毅的眼色,姚宗文起身出列道“启禀陛下,现下国库空虚,朝廷拨款不足,各地河道江渠治理废弛,已严重影响百姓耕种,致使各地旱灾洪灾频繁发生,臣请加征商税,以充盈国库。”
“陛下万万不可,如今的商税已经实行了这么多年,天下商人一直安份守己,若是冒然加征商税,难免造成动荡。”
姚宗文刚说完,户部郎中曹晏海急忙出列反驳道。
“荒谬!”
姚宗文呵斥道“如今江南富庶之极,各地大小商家个个富得流油,加征区区一点商税,便会造成动荡,他们是想造反吗?”
当初方从哲刚退下去,姚宗文能够执掌浙党,他可不全是靠拍马屁的,朝堂斗争他也是拿手得很的,直接一口大黑锅就扣了上去。
“你……”
被姚宗文这一反驳,曹晏海也不甘示弱,拱手道“陛下,江南的商人世代经商才积累下一点余财,姚宗文便想夺人家财,完全是想官逼民反,此等言论,实乃祸国之言。”
有了曹晏海带头,其他江南的官员也跟着纷纷发言。
“陛下,如今的江南商人,商铺千间,每天的交易量数千两黄金,每年仅仅交了数百两银子的商税,长此以往,天下财富尽入其手,到时江山危矣!”
姚宗文脸色凝重地说道,论嘴炮,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竟有此事?”
朱由校佯装诧异地说道“朕之前收到的奏章多是言江南商人贫困,请求朝廷削减商税,为何到了爱卿嘴里,便截然相反。”
“朕记得皇爷爷曾派税监和税监到江南收税,那时惠爱卿便曾上过题本说江南因税收而民不聊生,难道惠爱卿是诓骗皇爷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