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跟她一起玩,而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此时看到她鼻尖上泌出点点汗珠手足无措,便莫名的升起一股怜惜的感觉,伸手把小槌子接过来帮她弄。
他力气大,使的又是巧劲,没几下就打好。树皮变成了一滩浅绿色的浆,季忆欢喜的拿过来放在筛子上面冲水,然后扣回毛巾上。
工作人员过来跟她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日语,季忆听不懂,只好转向萧宴。
萧宴问她:“可以在中间放一片花。你要不要放?”
季忆点头:“好的呀!有什么花?”
工作人员示意她跟着去选。那里放的最多的自然是梅花,其他的有很多叶子,季忆也不大认得出来。正拿了梅花准备选这个,突然眼睛一瞥,看到旁边摆着一朵火红的花。
这花她以前不认得,但现在却一眼认了出来,伸手拿了过来,转头问萧宴:“这是洛神花吧?”
萧宴走过来看了看,也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候并不是洛神花的花期。
季忆拿着那朵花很是喜欢:“就这个就这个,放在纸上肯定很漂亮。”
她拿了花走回去,因不能整朵一下子放上去,不然整张纸就会随着梗整个凸起来。季忆只得把那朵花大卸八块,再一点一点拼回去。
这是个细致活。她为了不弄散花蕊又想要弄得漂亮,比划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放上去。弄完之后又拿去烘干。
成品的样子非常奇怪,季忆拿着端详了半天,半信半疑的跟萧宴说:“……这是纸吗?这能写字啊?”
萧宴笑起来:“纸浆好像捣的不够细。只是好玩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写字。”
季忆想想也是。这东西她很喜欢,这么珍贵,自然不舍得拿来写字的。于是拿了硬壳的信封装好,小心的放到了包里。
冬天的时候,北海道地区天黑的很早。两个人做完了纸就开车前往去泡温泉。
季忆以前曾泡过温泉,但在冬天室外还是第一次。季忆心驰神往,坐着车晃晃悠悠,突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据她所知,日本温泉,是,不穿衣服的……
这个问题一想起来,季忆立刻就囧了。现在都走到半路了,她又不可能说不去。可是可是,要去的话……
季忆愁眉苦脸的咬了咬嘴唇,她也不会日语不能问工作人员。但这种问题,她也不好意思问萧宴……
于是季忆华丽丽的纠结了。
这种纠结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目的地。季忆连下车的动作都僵硬了,迟缓的打开车门迟缓的走下去,迟缓的在众多工作人员的目送下走进大堂,迟缓的看着萧宴和他们交涉。觉得自己简直倒霉的无以复加,悲剧加起来能绕地球三圈了。
萧宴回过头冲她招了招手:“久久,过来。”
季忆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过去。萧宴张口正要说话,突然顿住,疑惑的看着她,说:“你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来自己怎么了。她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萧宴,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一下子又想起来昨晚的事。再加上等下自己可能不穿衣服,立刻飘开了目光,觉得自己简直不能直视。
萧宴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正要问她,忽然看到她皱着眉头望着远处蒸气袅袅的地方,整个脸纠结的像是想一头撞死。
然后,他张开嘴,跟季忆说:“……要不要给你买套泳衣?”
季忆一下子回过头来,萧宴叹了口气,掐了掐眉心,无奈的跟她说:“……我没想逼着你不穿衣服就下去。”
这下季忆愈发不好意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哈——哈——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萧宴无奈的看着她,转身又去跟别人说话。
说了两句又转回来,语气更加无奈的说:“他们这里不卖泳衣。”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这场戏我憋了两天写不出来……吻戏神马的果然是最难写的最难写的啊!
我果然是一个纯洁的孩纸请不要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