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公孙宇说。
“你松得太快,我不嫁。”公孙宇一听,那脸黑得简直冒烟了。
“那我呢?”冷凌风问,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但却感觉笑意在整个脸蔓延,像一朵花迫不及待想要绽放。。
“你松得太慢,我也不嫁。”我干笑着说,我这话一出,一旁的公孙宇扑哧一下笑了,脸庞一扫刚刚的阴霾,反倒冷凌风的脸阴郁的吓人,看到我的心寒寒的,竟然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累了,要睡觉了。”我说。
“那你去吧,我要与冷大少爷把酒言欢,不醉无归。”公孙宇说、
“嗯,我正有此意。”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十分亲切,如果不是我知道来龙去脉,我还真以为他俩是知己好友,
“那我去睡了。”我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但迈开脚步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安,生怕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去吧,我一会上去陪你睡觉。”公孙宇温柔得滴水,但他这话似乎夫君对妻子说的话,用在我俩身上不大适合吧,果然冷凌风那脸冷得几乎成冰,冷冷扫了我一眼,弄得我肝胆俱裂,只得快步逃离。
“你要什么类型的女人,我找给你,唯独这个不行,楚合欢是我的,我不会给你,要看我们亲热就闭嘴,看不下去给本少爷滚。”远远传来公孙宇的声音,声音有点低,听得不够清晰,但还是能感受到语气的凶狠。
回到房,关上门,一整夜都睡不得安稳,大半夜墙壁突然发出微响,一条黑影朝我靠近,尚未睡着的我,立刻惊起,忙拔刀刺去。
“合欢,是我。”公孙宇的声音微微沙哑,与平常很不一样,这家伙的地方真不能住,他想来就来。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心中却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合欢——”公孙宇在我的床沿坐了下来,然后一把将我搂在怀中,黑暗中他的心砰砰跳得极快,我没有推开他,因为他此刻的身体有点凉,而不是**上来的滚烫,他一定出了什么事。
“公孙宇,怎么了?”我试图抬起头看看他的脸,但他却将我死死禁锢在他怀中。
“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就抱一会,我怕不抱一会,这辈子没机会了。”公孙宇喃喃地说,如此反常的他,让我觉得很害怕,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要走了,并且马上,刚刚有消息传来,闽城之战,秦剑大哥秦天战死,头颅被敌军悬挂在城墙之上,下一个是我哥了,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一定会死的,我知道我这么一走,我没有机会再拥有你了,再也没有机会了,但我不能不走。”公孙宇的声音说不出的悲凉,秦天死了?那个与秦剑有着七分相似的英挺男儿?
“我哥公孙琛是西凌大将军,握有兵权,地位显赫,秦天只是他麾下一个先锋,但合欢你知不知道,行军打仗,运筹帷幄的那个人不是我哥,而是籍籍无名的秦天,我哥武功比我高,但却抵挡不了秦天五十招,秦天才是整个大军的魂,虽然握着兵权的似乎我哥。”
“如今秦天死了,下一个人是我哥了,接着是整个公孙家了,但我真想不到会那么快,我怕我赶不及了,我怕,楚合欢,我这次真的怕了。”公孙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合欢,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公孙宇狠狠地吻了下来,疯狂得如野兽,我舌尖被咬破,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
公孙宇走了,走得很匆忙,只留下一个很疼痛的吻给我,第二天冷凌风见到我那红肿的唇瓣,脸黑了整整一天,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公孙宇虽然走了,但却留了很多东西要我替他完成,我累得几乎眼睛都睁不开了,很快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公孙宇的大哥公孙琛被革职查办,原因通敌卖国,贪污军饷,被暴怒的将士杀死,头颅从城墙扔下去,惨不忍睹。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整天吃不下一粒米,我想到了公孙宇,他听到这个消息会如何难过?他现在怎样了?我一直以为他不在乎这个家,在这一刻,我才知道他一直拼命地守护着自己的家人。
公孙琛死后,军队乱成一团,很多亲兵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大将军会通敌卖国,贪污军饷,大军瞬刻分成两个阵团,只是碍于大敌当前,两拨人没有打起来罢。
继任大将军的人叫吴天豪,出任大将军之后,兵强马壮,所向披靡,迅速收复失城,而接下来的日子,朝廷的大批军饷依时送到,与之前兵困马乏,粮草奇缺的情况截然不同。
原先信誓旦旦说公孙将军,绝对没有叛敌,没有克扣军饷的将士纷纷动摇,就在这时关于公孙通敌卖国的罪证层出不穷,坐实了公孙浩公孙琛的罪名。
这种冤屈,没有人比我体会得更深刻。
丞相公孙浩跪倒金銮殿,头都磕破了,细数公琛的赫赫战功,以性命担保儿子的清白,但就在这时,公孙家一桩又一桩罪行被人揭发出来,并且铁证如山,桩桩罪诛杀九族。
皇上震怒,下令赐皇后公孙雅毒酒,将公孙家族之人收押天牢,牵连九族,第二天午后处斩,这西天翼手段狠辣,速度迅猛得让人无法喘息。
这一突变,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最让我恐慌的是公孙宇,有没有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