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真的很丑。”北天帆笑,笑得那么畅快,这死人。
“虽然是很丑,但太妃也得回碧水宫啊,要不你的手下,一会寻上门,宫里的人,以为朕对太妃有什么企图,强留在腾龙宫,那就不好。”
“反正我今晚就不走了,如果不是你要本宫进去陪你皇姐,我也不必弄成这样,废话少说,今晚我就留在这里,明天脸一消肿,本宫就走。”
“你进了朕的寝宫,一天一夜不归,会有闲话。”
“你之前天天跑到本宫的寝室,赖死不走,又不怕瓜田李下,被人说闲话?”我愤愤然地盯着他。
“要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答应朕一个条件,今晚你就可以留在龙腾宫。”
“说——”
“这些天,多去陪陪朕的皇姐,每次你过去,她都很高兴。”北天帆正儿八经地说。
“好——”
“这你命人给罗音带去,她看了自然不会来这里闹。”
“人丑,字更丑。”
“本宫人再丑,字再丑,也是北国太妃,辈分也在你之上,嚣张什么?”北天帆冷哼了一声,接过书函,命人送给罗音,信送出去,我松了一口气。
我环顾了一下他的寝宫,除了一张大龙床,四周空荡荡的,估计这个地方就他跟妃子门上床的地方,除了上床,椅子都不见多出一把,唯一可以躺一躺的,就是他现在正坐着的大椅子。
“之前我们对弈的时候,不是有两把椅子吗?怎么现在只剩下一把。”这家伙不知道是真的勤勉,还是故意整我,一直在那里批改奏折,霸着那椅子不走。
“朕免得有人借与朕对弈,就爬上朕的床,所以命人撤了,今晚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改好,那就劳烦太妃再站站,如果过来帮朕捶一下背,朕许是会让你到龙床上躺一会。”要我帮他捶背?他想也别想。
我离他远远站着,我就不信他今晚会坐一晚,站得实在累了,我也顾不得仪态,直接找一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累极睡着了,半夜醒来,腰酸背疼,那盏柔和的灯火依然亮着,对面那张宽敞舒适无比的龙床正在夜里发出阵阵柔光,勾着我爬上去。那张龙床再大,再舒适,只要我脑子没问题,腿脚还受控制,是不会傻乎乎为了一时的安逸舒适,倒下去的。
远处北天帆依然专注地批改着奏折,没有丝毫上床的迹象,他坐着的那张大椅子,看起来是那样的舒服软绵。
“你今晚不睡?”
“睡,一会就睡,劳烦太妃再等等,不过如果太妃现在过来捶一些背,朕的睡意一来,说不定立刻就睡。”他这样对我说。
“想我帮你捶背,下辈子吧。”我低声嘟囔。
“那太妃就好好等吧。”某人冷飕飕地说,我就不信他坐到天亮,但结果我失望了,这家伙竟然真的坐到天亮,实在是。
更夫的声音隐约传来,天很快就亮了,估计一会宫娥很快就鱼贯而入帮他梳洗,我拿起铜镜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虽然还没全好,但已经消肿了,这个时候不溜,更待何时?
“太妃,你在朕这里借宿一个晚上,如今回去,就不能主动跟主人打声招呼,非得鬼祟得像做贼一样?”北天帆的声音懒洋洋在我耳畔响起,我装没听到,快速地跑了出去,门外的侍卫,听到脚步声,忙抬头,但一看见是我,又全低下了头,装没有看见,毕竟太妃三更半夜从皇上的寝宫出来,这事就透着不可告人的暧昧,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大呼小叫。
天还没有亮,皇宫只有巡夜的侍卫,我很顺利回到寝宫,罗音今夜没睡,守在门前,见我回来,虽然什么也没问,但显然松了一口气。
这次之后,北浅浅非但没有被黄峰蜇怕,三天两头嚷着要见我,而我刚好要跟她学画,所以也三天两头进去陪她,有时一个上午,有时一个上午,有时时间更长一点,因为北天帆不过来碍眼。
“我也想上树。”北浅浅,对我上次飞身上树,在上面跳跃翻腾的事念念不忘,每天都想再飞几次给她看,但我却真被马蜂蜇怕了,看着那树就望而生畏,但有时看着她渴求的目光有些不忍。
“浅儿想上去。”北浅浅过来摇晃着我的手,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