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罗音、小婷赶紧跪地,而我直直站着,脑子却飞快的转动,想着该怎样转危为安。
“你们都给朕出去——”北天帆懒懒地说,但那声音却煞气十足,让人心寒,小婷她们赶紧退了出去,而我走在最前面。
“太妃留下。”懒懒的声音刮起阴风阵阵,我知道真的躲不过了,不过我现在伤疤都没了,我怕他什么?大不了被他撕开衣服瞧一瞧,他又不是没瞧过,我当他是替我沐浴更衣的宫女得了,这样一想,心中顿时坦荡荡。
“本宫还以为皇上连本宫也轰出去呢?”我笑着说,然后施施然走了回来。
“朕轰你出去?朕怎么觉得是太妃落荒而逃多点。”北天帆似笑非笑得看着我。
“这是本宫的寝室,皇上又不是洪水猛兽,本宫犯得着吗?”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一边说,一边拉过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坐了下来。
“朕去查过,守城门的将领不曾发现有可疑的车辆出宫回宫,太妃是怎么走出皇宫?又是怎么回来的?”我的心微微揪了揪,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回去追查。
“本宫没有出宫,守城门的将领自然无法得知。”
“是太妃能飞天遁地,还是守门的将领已经是太妃的人?”北天帆似乎认定出宫的人是我,是我这双眼睛太清澈迷人,还是我这身气息过于清香,让他记忆深刻?
“前天宫中有人看到罗音去了一趟落华宫,她回来之后古美人就中了毒,这太妃又如何解释?”这家伙的眼线果然多,罗音这次怎么那么不小心?估计是当晚情况危急,根本没留意还有盯梢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没有人亲眼看到罗音下毒?如果皇上想屈打成招,那本宫也没有办法,只能算她自己倒霉,毕竟这皇宫,皇上说了算。”
“如果不是下毒,她半夜三更跑去古美人的寝宫干什么?”
“皇上前夜不也是三更半夜跑来我碧水宫,莫非皇上也是来下毒的?”
“你——很好——”某人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我心中暗暗戒备,但他的脸突然云散雾消,明媚如骄阳,他越是这样,我觉得越危险。
“还有三个月过年了。”他突然说,我愣了愣,怎么一下就扯到过年?这也扯得太远了吧,但这不正中我的下怀吗?
“是呀,是呀,今年皇家宴皇上想会想怎么搞?本宫一定协助皇后。”我谄媚地说。
“想出宫吗?”他问,我发现我的思维总跟不上他,而我的回答,他似乎也充耳不闻,两个人面对面,但却像隔着千重山,各说各的。
“北国每年都会有一个火把节,祭祀火神,希望北国风调雨顺,而这天朕可以带上妃子出宫,只要朕点头,带上太妃也不是什么难事,去年朕初登基,内外交困,就没有举行,今年国泰民安,会如期举行,这是北国一年一度的盛事,有豪华的仪仗队,有你想象不到的热闹。”
接下来北天帆向我介绍火把节的情景,说火把怎么壮观,百姓的衣服怎么漂亮新奇,大街四周的树木装饰得怎么夺目,还有那冬天盛开的鲜花,是怎样多姿多彩,总之他就说得我心痒难当,心往而神弛,完全忘记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想去吗?”他柔声问道,我猛地点头,生怕点得慢点没机会去一般。
“如果你坦然承认出宫救了朕,朕不但不怪罪你,火把节之后,朕还带你出宫玩几天,怎样?”他的声音变得更柔,就那眸子也成了一汪春水,勾人魂儿,看得人的心飘飘悠悠,似乎正在湖中荡着。
“本宫真的很想坦然承认,但本宫真的没有出去过,怎么办呢?”我睁着大眼睛无比遗憾地看着他说。
“是吗?”北天帆脸色一冷,大手向我猛地掠来,这家伙软的不行来硬的,虽然我早已经有防备,但他煞气太重,整个人凶狠得像豹子,我躲避之间,对上他这样恶狠的目光,还是慌乱成一团。
“太妃——”罗音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估计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担心我的安危。
“给朕滚远点,今天没朕的允许,谁敢踏入这门口半步,杀——”北天帆阴冷地说,眸子微红,他这次真的动怒了。
“罗音,本宫没事,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会对本宫无礼的。”我大声地喊道,君无戏言,我还真怕罗音会闯进来,一个小小宫娥的命,顷刻就会消失。
双方力量悬殊,又没有人相救,结果可想而知,我那华美的衣服,被他撕成一块块,但更让人愤恨的是,他的目标明明是我的后背,但那手却不分方向,前又撕,后又撕,我狼狈得想找洞钻
“你瞎了?往哪里撕?”我红着眼睛吼他。
“不好意思,撕错地方了。”他嘴里说不好意思,但却撕得更起劲,哪有半点不好意思?他肯定是不爽我昨日跑去叶媚那里躲他,所以报复我来着。
“你敢再撕?”我声色俱厉。
“你都够胆睁着眼睛说瞎话,朕有什么不敢?”
“停手,想撕哪?本宫站着让你撕。”我愤恨地看着他,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身上连半块布都保不住,这疯子,这禽兽。
“看清楚了没?有没你想要看的?”我气鼓鼓地问。
“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但一点疤痕都没留,还要比周边的皮肤要光洁白皙一点,哟,还真不错。”他一边欣赏着我的背脊,一边在啧啧称奇,弄得我浑身不自在,真的是特别光洁白皙吗?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我滚——”
“还没看够。”他说。我深呼吸一口气,正想着怎么打发他,他突然从后面拦腰将我抱住,俊朗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温热的气息一下子喷在我的脖子、脸上,两人的身体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叶儿,做我的女人。”他在我耳畔轻轻低喃,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畔发热,脑子发懵,温软的唇瓣轻啃着我的耳垂,酥麻的感觉从耳畔蔓延到全身,我发现自己的脚在发软,脑子变得迟钝。
“放手,我是当朝太妃,我怎能做你的女人?你疯了?”我是想声色俱厉地呵斥他,但话出口,却是那般软弱无力。
“北国有习俗,先皇去世,没有子嗣的妃子要殉葬,但这些没有子嗣的妃子,如果被新皇看上,是可以收入自己后宫的。”他说。
收入他的后宫?做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在那一瞬间,我内心无比反抗,也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清醒过来,我这是干什么?竟然任由他抱着不反抗?他又不是公孙宇,我发现美色当前,我的定力还是不够。
“松开你肮脏的爪子,想女人就去找你的皇后去,本宫对你没有半分兴趣,一大堆女人,你不觉得脏,我还嫌呢?”我阴着脸说,一边说一边用手肘猛地往后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