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结束,滕睿哲目送邹书记决绝甩袖离去,性感薄唇边浮露出一抹浅浅的讥讽,目光移向正寻死腻活的邹小涵。
邹小涵被当场移送公安机关,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去。但任她再闹,还是被武警一左一右押上了警车,在书记夫人同样的寻死腻活中,呼啸而去。
母女俩洒下了热泪,闹了第无数次丑闻,却直到今天,还是不肯痛改前非,承认自己的劣行。
而邹书记的车,早在警车之前就开走了,没有送女儿去公安机关,也没有回应媒体记者的疑问,直接开车离去,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
滕睿哲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扫视眼前这乱哄哄的一切,发现这里除了邹家母女在哭闹,还有一个女人藏在不远处的路灯后。女人穿了一身黑,大大的蛤蟆眼镜遮住脸,秀发披肩,红唇边挂着一抹细微的笑,正暗暗注视着他。
她应该是故意暴露藏身之处的,当他朝她看过去,她立即转身往后走,走两步一回头,引起他的注意。
滕睿哲看着那纤细的背影,眉头轻扬,举步跟过去。
女人则踩着细高跟越走越快,一身黑长裙,可以看出她身段婀娜,高挑苗条,皮肤更是白皙如玉,优雅素净。她故意带着睿哲往车群里走,匆匆上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睿哲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绝对知道,她是要他跟着她走。因为出租车的速度开的很慢,女人一直在后视镜里注视着他,并且一直在笑,别有深意。
滕睿哲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跟过去,却发现女人故意抢车道,让他的车与出租车之间隔了两辆车,让他只能远望,不能近身。
一会后,出租车在与法院相距不远的市政厅门口停下了,一辆大公交车横过来,开过去,车上的女人就利用这个空档凭空消失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离去!
他将车停下,大步流星走到出租车旁边。
出租车司机立即降下车窗,看了看他,对他急匆匆说道:“先生,刚才那位女乘客让我给您带句话,说如果您想找她,现在就去江北大桥,她在那儿等着您。”
“告诉我她离去的方向!”滕睿哲皱眉!
“那边!”出租车司机手指正前方。
但是正当滕睿哲要追过去,他就在市政厅门口遇上故人了,而且还是一大群以萧梓为首的市政府新同事。几个人似乎刚在市政府开完会,正要去外面吃饭,有说有笑的去取自己的车,正与新上任的萧梓攀交情。
眼见滕睿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忍不住疾呼巧遇,走过来就喊住了他。
滕睿哲回头,回以一个深凉的微笑,双眸定定地望着这几个新同事,瞥了旁边的萧梓一眼,再笑望过来。
萧梓也看着他,一声不吭的望着,凝望他的目光总是带着一股细微的敌意,态度不冷不热。
“择日不如撞日,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我们就不要再择日了。滕市长,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今日匆忙,没有做足准备,明天再为二位来一次大场面的接风洗尘……”旁边的人在热情邀约他,盛情难却,“我们在‘金冠’订了位,特意迎接我们锦城市最年轻有为的两位新市长,还请与萧市长一起赏脸……”
滕睿哲听着这一声声陌生的称呼,再扫一眼萧梓淡漠的表情,知道萧大公子不想与他一起吃饭,便笑了笑:“既然是顺便,那我就不去了。”
听说萧梓得邹书记提拔,一跃跻身于副市长之列,光耀门楣。如果不是他滕睿哲半路杀出,这次市长之位就非萧梓莫属了,难怪萧梓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敌意,简直就是多年积压的深仇大恨,把杀母之仇、夺妻之恨全算在了他头上!
不过没关系,他半路杀出并不是为了与萧梓一争高下,也与他萧家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因为他早已与萧家划清了界限,是没必要牵扯的,而是为了另外的目地,与邹宗生做同一道上的人!
“呵呵,滕市长,这哪是顺便,分明是偶遇!相请不如偶遇啊!”一个正市长,一个副市长,怎有邀请副市长,却不请正市长的道理?所以几个人是一定要恭请他过去的,就算是喝两杯茶水也好,“走吧,滕市长,位子都订下了,您不去可不行。小林,快去给滕市长开车,咱们去‘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