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孙主任!”肖远航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塞到孙主任白大掛的兜里,说:“孙主任,一点小意思,请您帮我安排一下,我这就叫救护车去接病人。”
孙主任捏了一下兜里的钱,刚才肖远航拿钱的时候他看到都是百元的大票,心里已经有数了,对于炙手可热的外科主任来说,一千块钱在他眼里虽不算多,可按照他的工资标准来说,也是两个月的工资了,见肖远航这么上道,出手也大方,点了点头说:“这样,我给你派两辆救护车,然后直接到住院部就行了!”
孙主任一句话,肖远航不但省了门诊那一大串的检查费,救护车费也省了,他跟着救护车到乡卫生院把吴小莉的父母接过来,直接乘电梯上了九楼的外科住院部,孙主任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两间相连的高级病房,肖远航他们一到,就直接住了进去。
孙主任带着医生和护士过来给吴小莉的父母检查病情,随行的一位医生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吴小莉赶紧上前说:“我是。”
医生拿出两张单子递给吴小莉说:“先去交一下住院押金。”
“一万元,这么多啊!”吴小莉接过单子一看,一张是她父亲的,一张是她母亲的,每张单上都是五千元,顿时惊疑的出了声。
肖远航上前从吴小莉的手上拿过单子,说:“小莉姐,你在这儿陪一下伯父伯母,我去就行了。”说着,拿着单子就走了。
由于到了下班时间,孙主任诊查了一下吴父和吴母的病情,并让护士做了一下常规的检查,告诉肖远航明天做完系列的检查后才能决定手术的事情,肖远航感谢了一番后送走了孙主任,时间不长,护士推着小药车过来给吴父和吴母打上点滴,并送来五六张检查的单子,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到楼下做这几项检查。
高级病房是套间形式的,里间是病人住的地方,有彩电、沙发和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张陪护用的折叠床,外间是会客室,放有沙发和茶几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后,肖远航把吴小莉叫到外间的会客室,问道:“小莉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吴小莉闻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说:“我父母都是老实本份的农村人,辛辛苦苦养育着我们姐弟三人,我上航校的那年,由于凑不够学费,父母就把村里承包的地卖给了别人,然后到城里打零工供我们姐弟三人上学,当时我大弟上了高中,二弟也是初中三年,再加上我,三个人的学习费用很大,打零工根本供不起我们,他们就弄了一个早餐摊,每天早到城里出摊卖早餐,虽然钱挣得多了一些,可每天担惊受怕,城管一来就到处躲,十分的不容易。”
说到这里,吴小莉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我毕业当上空姐之后,由于工资高,家里的情况好了一些,可是我大弟和二弟相继考上大学后,家里的经济情况又紧张了起来,她们只能日夜不住的操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十分的自豪,一家三个孩子,一个是中专生,两个大学生,在我们村里是一件十分轰动的大事儿,就算再苦再累父母也要把我们都供出来。”
肖远航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大学可不像后世不管考多少分,只要你想上都能上大学的,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录取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几,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家,一家出了一个中专生和两个大学生,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儿,足以让她们的父母无比的自豪。
吴小莉说:“前一段时间,黎城整顿市容市貌,禁止沿街摆摊卖货,以前也总是清理,不过塞给他们一些钱就行了,这次市里好像是动了真格的,那些得了好处的城管翻脸不认人,抓到我父母后,说什么要把三轮车什么的都没收,这辆三轮车的小摊子可是我父母全部的希望啊,他们死活抓住车子不让他们拉走,这些人不容分说,上来对我父母就是一顿暴打,我父亲只是反抗了一下,就被打成这样,如果不是母亲上前拼命的护着父亲,父亲就被他们打死了!”
肖远航闻言十分的愤怒,问道:“把你父母打成这样,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吴小莉说:“我去执法大队找过他们,他们说我父亲把他们的大队长给打伤了,也在住院,没让公安把我父亲抓起来就不错了,根本不管。后来我就去派出所报案,可派出所来了一趟之后就没了动静,再去找,人家根本就不接待我。”
“哼!他们不管有人管!”肖远航气愤的站起了身说:“小莉姐,这事儿不用你出头了,我会给伯父伯母讨一个公道的!”
肖远航从医院里出来,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拔了徐文业休闲会所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十多声也没人接,他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徐文业就算在会所也是吃饭呢,于是就拔了总台的电话,报上自己的名字请他们给找一下徐文业。
时间不长,电话里传来了徐文业的声音:“小肖啊,你不是刚离京么,找我什么事啊?”
肖远航说:“小五哥,我在黎城这边遇到了点事情,黎城市这边儿你有熟悉的领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