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映夕浑身僵硬,紧紧抿闭嘴唇,无论如何都不肯被他的舌撬开。胸腔内有一股强烈的羞愤感,不停蹿动升腾,难以按捺抑制。
皇帝原本已是愠怒,见她如此反应,怒火更盛,不经思虑地张口一咬,生生咬破她的粉唇!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两人唇间染上殷红。
皇帝并未因此就罢手,右掌固牢她的后脑,薄唇辗转吸吮她唇上的伤口,混血吞咽,其间半分都未抽离开,反而越发施力蹂躏。
路映夕吃痛,挣扎几下,却被他扣在腰间的左手钳紧,动弹不得。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唇瓣,强硬地要探入,力猛势悍,犹如攻城掠地,不遗余力的霸道猛烈。
她奋力坚守,贝齿没有丝毫松动,牙根因过于用力而发出喀喀微响。
皇帝眸中异光忽闪,突然在她腰上一掐,趁她本能欲呼时攻占她的檀口。
他独有的阳刚气息侵袭而来,路映夕骨子里的反叛被他彻底挑起,心底涌现滔天愤怒,齿尖倏地闭合,狠狠咬住他狂肆的舌!
蓦然一瞬间,两人再无一丝动静,骇人的死寂笼罩着整个撵车之内。
大抵只是须臾,路映夕却觉得过了很久,她松开口时,才发现尝到浓重的血味。
皇帝坐正了身姿,冷冷看着她。他的唇角逸着血丝,目光森冽如冰,寒气逼人,但又似藏着烈火,熊熊灼人。
良久,皇帝面无表情地抬袖,拭去嘴边血渍,讥诮地冷睨她,极为缓慢地开了口:“这般坚贞,为了谁?”
路映夕拉好微敞的衣襟,抬眸看他,冷漠回道:“皇上在质问别人之前,是否应该扪心自问。”
皇帝的脸色森寒至极,声音愈加冰冷无温:“如若现在不是在太医署外,你会如此贞烈反抗?”
路映夕怒到极点,反扬唇而笑:“皇上未免本末倒置。身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是的皇上的态度。这样激烈的缠绵方式,臣妾承受不起。”
“怨朕不够温柔?”皇帝冷笑,眸中闪动阴鸷光芒,话语邪肆带狎意,“如果温柔能够虏获皇后的芳心,朕倒愿意一试。”
“皇上的温柔,令人惶恐,分不清是否夹藏锋刺,伤人于无形。”路映夕暗攥双手,心中默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并非她不敬,是他太过分!
皇帝忽地轻笑,语气却越发凌厉:“你想要的温柔,可是暖若春风的煦拂?”
路映夕冷然仰起下巴,硬声道:“皇上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迂回。”
皇帝嘲弄地勾起薄唇,一字一顿道:“今日朕就开诚布公与你说个明白。”
路映夕直视他,无畏无怯,静待他的下文。
“疆域分界地,我朝驻军之营被霖国突袭,你莫说你毫不知情。”皇帝眼光冷峻,直射向她,“朕出宫被暗算,你莫说与你毫无关联。解蛊药效果不佳,不能即时清除蛊毒,反却令人身软无力,你莫说你未曾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