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听哗啦啦的波荡水声,知晓他正向她游过来,思忖片刻,她忽地眸对上他,绽唇一笑,皓臂蓦然扬起,运出掌风,衣架上披着的裙衫即刻被卷掠而来,落至她手中。
她快速地里上裙衫,浅浅笑道:“皇上平日习惯了单独沐浴,臣妾就不在此扰皇上清净了。”
皇帝手臂一伸,果决地揽住她的腰,又引起一阵水波声响。
“朕不介意与妳共享沐浴之乐。”他垂眸看她,目光灼灼。
“可是臣妾巳经浸泡了好一会儿,被热气熏得头晕。”路映夕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只用言辞推脱。
“水温太高?”皇帝故意曲解她的话,“那又何苦穿着裙衫,湿衣粘身,更加难受。朕帮妳脱了。”
“不用了,皇上!”路映夕低喊,紧揪着领口,但仍拗不过他强劲的力道,衣裳半褪,香肩外露。
皇帝突然俯头,在她肩头印下一吻,薄唇缓缓下移,靠近酥胸。
池水正好到她的胸口,皇帝皱了皱浓眉,抬首未再进犯。
路映夕脸颊涨红,既怒又赧。虽然不知觉间巳经习惯了他的搂抱,但肌肤相触的亲密还是会令她惊急羞恼。
“‘那一天’到底是何时?”皇帝深感无奈地叹了口气,凝望她绯红似云霞的清丽脸庞。
路映夕不发一语,紧抿菱唇。但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想笑。他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人瞬间忘记了他的深沉和凌厉,感觉他仅仅只是一个寻常男子。
皇帝扫视着她,低哼一声:“在看朕的笑话?”
她抿着唇笑,温声答道:“臣妾不敢。”
皇帝看她半响,唇角一京京勾起,划过一道邪魅弧度。
路映夕巳熟知他这笑容的含义,顿时心生警觉,戒备地盯着他。
“妳临出宫之前,答应了朕一件事。”皇帝施施然启口,眸中炽芒闪烁。
路映夕一愣,她差些忘记了,她确实应承过,如若他恩准她离宫一趟,她就主动吻他一次。
“莫告诉朕,妚患了健忘症,什么也不记得了。”皇帝嘴边噙着一抺笑,显然是在消遣她。
“臣妾记得。”路映夕点了下头,暗自咬牙,一脸慷慨就义的神情。
“记得就好。”皇帝悠哉地半阖双眸,慵懒倚靠池璧,等着她献上香吻。
路映夕目不斜视,不敢低看,因为他全身**,未着寸缕。她稍稍凑近,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啄,然后便退了开去。
皇帝睁眼斜睨她,语声促狭而邪恶:“看来妳还不知道何为吻,朕决定今日好好教导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