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宸鏊婕淳椭迤鹋眉,道:“段霆天不是愚蠢之人,他早知前辈武功盖世,又怎会不事先谋划?”
路映夕赞同地点头,猜测道:“屋顶上埋伏的杀手,或许仅是引开前辈的棋子。”
“而他真正的目标──”慕容宸睿英挺的眉宇拧得更紧,目光下移,落在她高隆的腹部上,“只怕是你。”
“不只是我。”路映夕轻摇了下头,双手抚上腹部,“是我们一家三口。”
慕容宸鲰色沉冷2,心中思忖道,如果他是段霆天,必会分轻重。若是无法一举歼灭,自然会先把火力集中于最易攻击的那人。所以他必须看牢映夕,不能让她被迫动用内劲,更不能让她受伤,否则孩子就难以保住。
此时屋顶上巳经传来砰砰的打斗声,间或夹杂着几句嚷嚷。
“就这点本事也能当杀手?啧啧啧!
“段小子,你手底下就没有一些像样的人才吗?”
“打得真没劲!呦哟──你们使诈!居然对老人家用暗器?”
“撒毒粉?你们这些臭小子越来越卑鄙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打斗声,屋瓦被踩得咔咔异响。
慕容宸睿凝目看着路映夕,道:“被你猜中了。声东击西,真正的高手还未到。”
路映夕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该到了!师尊巳被缠住,一时怕是难以脱身。”
慕容宸睿亦站起,护她到身后,叮咛道:“见机行事,若能不动手就别动手,我会尽全力保护你!”
路映夕在他背后弯了弯唇,默默点头。
突然间,一阵疾风卷开了房门,直灌入房内!
慕容宸睿稳稳伫立原地,如山一般坚毅地挡在路映夕前面。
“呵呵──呵呵!”一串桀桀的怪笑,阴恻森寒,从运处幽幽飘来。
霎时间,房内似是疾速降温,变得寒冷如冬。
一股强大的冷风袭入房间,风中仿佛挟着沙砾,潮水般涌来。
若是看得仔细,会发现,那并不是尘沙,而是一枚枚尖锐的泛着寒芒的棉针!
“小心!”慕容宸睿只来得及低喝一声,旋即双掌击出强势的掌风,与那一股诡异的冷风相对抗。
路映夕在他背后暗自按耐着,忍着不让自己出手相助。现在只是刚刚开始罢了,她不能过早耗损真气。
只见两股风势相遇,卷成无形的漩涡,倘若此时有人不小心走到那看不见的漩涡当中,必遭强大的内劲绞杀!
那些细小锐利的棉针凌空顿住,时而逼近一寸,时而退后几寸。
慕容宸睿的面色沉着冷静,一猛一提气,双臂一振!那停留于半空中的棉公顿时无力地坠下,那股冷也刹时消失无踪。
“宸,没事吧?”路映夕轻声问。
“放心!”慕容宸睿没有回头,只沉声简略地回道。
两人都静默下来,皆凝神注视着敝开的房门。
不一会儿,那阴冷的怪笑声又响起,这次巳是从近处传来。
思索中,一道素白身影蓦地闪过门口。
“来者何人?何必装神弄鬼?”慕容宸睿冷冷地扬声道。
白影又是一闪,快速不见。
路映夕心中疑虑更重,那素白色的衣裙……似乎是个女子?
房外没有了动静,寂静得愈显诡谲。
路映夕的脑海中慕名浮现一个念头,她竟觉得来者在犹豫是否现身?
“映夕,必要时候,你就暗中出手,非常时刻毋须顾虑江湖道义!”慕容宸睿低着嗓音,嘱咐道。
“嗯,我知道。”路映夕轻声回应,无意识地微蹙黛眉,心里仍在苦苦思索,那声音与那白影……
突地,外面传来轻微细响,再警戒地凝眸望去时,路映夕骤然愣住。
同样僵愣的还有一人,便是挡在她身前的慕容宸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