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蝶浅浅一笑回道:“皇后姐姐进门早于栖蝶,栖蝶尊姐姐为大是理应之事。”
路映夕也不再推拒,心想着待慕容宸睿空时,必须要仔细问问了。之前她不想插手管霖国的事,也打心底相信慕容宸睿与栖蝶无染,才没有追根究底,但现下似乎越来越蹊骁了。
见她不说话,栖蝶便也安静地站立着,但却没有告退的意思。
“是否有事要与本宫说?”路映夕凝目看她,摆手示意侍立寝居门外的小南退下。
栖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皇后姐姐,邬国与皇朝签订了五年不战的和平盟约,但我霖国却失城失地,姐姐身为霖国公主不知有何想法?”
路映夕杨唇淡笑,四两拨千斤地道:“栖蝶,你我身在宫闱内苑之中,如何左右天下局势的发展?”
栖蝶敛眸颔首道:“姐姐说的是。栖蝶亦是如此想。”
路映夕微蹙黛眉,眸中晶光一闪,暮然领会她的话意口其实栖蝶早已看清时局走向了吧?她想稳坐皇朝皇后之位,永享荣华?
只听栖蝶又低低柔柔地道:“女子如蒲柳,若觅得厚实夫家可倚靠,那即是一生之幸。”
“此话也是有道理的。”路映夕云淡风轻地附和。栖蝶似在表明不会出卖皇朝,但此举会否过于刻意?实则不过是想探地的口风吧?
栖蝶悠悠地抬起眼眸,目光闪动一丝暗芒,却不再言语,欠身告退。***
路映夕盯着她的背影,眉头渐渐皱紧。栖蝶似乎是想与她争宠?可是她能凭借什么?腹中胎儿?
栖蝶正走到门槛处,冷不丁地扭头望她一眼,对她展颜一笑。
路映夕顿觉背脊发凉,心中升腾起一股怪异的不祥感。
“嘭――――”
不轻不重的磕绊声响,在无人的幽静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楚分明。
看着栖蝶跌倒于门口竟仿若就这样昏厥了过去似的,路映夕既想发怒又觉好笑。如此粗滥的伎俩就想栽赃她?
路映夕端坐着不动,看栖蝶打算做戏到何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岂料栖蝶趴伏在地一动不动,鹅黄色的宫裙开始晕染开丝丝的血色。
路映夕微惊,忙起身走近。
“娘娘?!”不远处,宫婢小南面色惊异地碎步跑来,发生了什么事?”
路映夕心下一沉,已知这看似可笑的把戏内里暗藏著锋利的芒刺。
(转身说:晚上会继续更新口关于栖蝶的伏笔埋了很久,终于要揭晓了口可能会有小虐,希望亲们别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