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霆天,“栖蝶幽幽向段霆天看去,黯淡的眸子忽然亮起光芒,丝毫不掩狂烈的恨意,嘶哑地道,“你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就算你费尽心机登上君王宝座,你也没有安稳日子可过皇朝一定会灭了霖国,而你一定会入地狱!”
段霆天白着一张俊脸,张口欲语,眼神复杂,但再也说不出半句狡辩的话来。他伤害了栖蝶无可否认无可抵赖。
路映夕感到不忍向栖蝶走去,蹲身将她扶起,伸手搭上她的脉。但是栖蝶反应激烈,反手一挥,不领情地推开她。
路映夕趺坐在莘地上,神色怔怔,心底涌上悲戚感伤。栖蝶的脉象极弱,怕是……
“呵……路映夕,你也无需猫哭耗子假慈悲!”段栖蝶自己撑着坐起,精神似恢复了许多,眸光森寒如冰“如果我死了,最高兴的人便是你吧,可别说你不知道十几年前的那个预言,你我这两颗星耀总有一颗要陌落,我若死了,你就安枕无忧了。
路映夕原没有想到这一层,经她这样一说,心中一时百味杂陈。
“呵呵,只要我死了,所有人都满意了呵,简直是太好了”段栖蝶的语声变得轻缓,仰头望天,慢慢躺倒在草地上。那模样就像是悠然眺望夜空面上神情沉静了下来淡薄得几乎没有波澜,只是就这样静静地仰望着,不再言语。
茵茵草地上,逐渐出现血色,如露殊般沾染在草尖,一股浓重的腥味弥漫了开来。
路映夕知晓这是流产迹象,不由眼眶泛酸,心生悲悯和难过。
另一边的段霆天受药性影响浑身瘫软,神智渐沉。趁着自己尚清醒他竭力振作,开。道“路妹妹我同意解药换解药”,
路映夕置若罔闻学着栖蝶抬首望向夜空。一轮圆月穿透乌云露出银色光芒,四月星光困绕甚是璀璨耀目。
“路妹妹段霆天咬牙,使力拍打自己的大腿,勉强站起身来,踉跄地朝路映夕走去。
路映夕亦站起,面色淡淡,无波无温地道:你先交出解药。
段霆天本能地感到迟疑,后退一步未接话。
路映夕也不逼近冷冷看他。
段霆天微微别开脸,似不愿与她的目光相触,缓慢地从衣袋里取出药瓶,握在手心。
“路妹妹,你也把解药拿出来。他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药瓶示意。
路映夕此时并不担心他使诈,便千脆地解下腰间香囊,道“就在这里
段霆天犹有疑虑怕那并非真的解药。但如今他人在砧板上,不得不赌一把。
正要伸出手,突然响起一道尖锐喊声
“不许给她!
路映夕并不扭头去看是何人衣柚一震笼柚内飞出长长的绫缎,袭向段霆天的手。
段霆天躲避不及手背吃痛药瓶滚落地上,滴溜溜地打转。
路映夕手中的绫缎在半空中扬起美丽的弧度,迅捷利落地朝地面一卷眨眼间便就勾起药瓶送到自己手里。
同一时间,一道娇弱的身影似发了疯般飞奔而来,直撞向路映夕!
只见寒光一闪,刀尖森森,刺往路映夕的胸。
路映夕扬柚甩去月牙白的绫缎仿拂一帘瀑布,又似一面白墙,精准地隔开了那把冲刺而来的匕首。
那行刺的女子身躯轻微震动手腕一颤,匕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