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搞偷袭,我绝不原谅,走了”跺跺脚,云晓月飞身下了西城,朝北城飞遁而去,很就到达了北城。
北城相对于西城和东城,要安静了许多,那些震天的喊杀声远远传来,守城的将士们焦灼万分,握紧手里的长枪,恨不得冲过去帮自己的兄弟们一把,但是将军
命令他们不许挪窝,所以尽管焦灼不已,大家还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谁都没有动弹。
“云神医,现在战事怎么样?”刚刚跃上城楼,大家都询问起来。
“没事,顶得住,大家小心守着,我估计,这儿才是最重要的攻击场所,都精神点”云晓月大声喝道。
“是”所有人表情一松,云晓月刚想开口说其他的,突然,远处传来疾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脚步声,一眨眼,黑压压的人群朝这边席卷而来。
“准备好了,敌袭将至”云晓月大喝一声,伸手拿过一旁一个弓箭兵的强弓,架着羽箭,指向跑在最前面的那匹战马,马上,赫然是秦傲那厮
看着渐渐逼近的大队人马,云晓月心中疑窦更甚,因为她的眼里看到的,是一脸焦急的秦傲,死命地甩着马鞭,而他身后的一群将领,则是急得满头大汗,不停
地大呼小叫着什么,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攻城,咬咬唇,云晓月大喝一声:“秦傲,给我站住,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蕴含着真气的声音很响,传得很远,秦傲浑身一震,一拉缰绳,马儿一下子停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所有人也瞬间停了下来。
“蝶儿,我没有命令他们攻城,真的,是他们咽不下这口气,我立刻派人命令他们停止进攻,还不去传旨”秦傲焦急地大喝,两个传令兵立刻一左一右跑了出
去,而后秦傲一拉缰绳,马儿小跑着来到城门下,慌得一群贴身暗卫急忙跟上,将秦傲护在中间。
“是吗?”云晓月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么,那些士兵难道不是你事先安排在两边的密林中的?秦傲,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么好骗么,你敢说你没
有一点想要夺得‘白渊城’的心思?秦傲,你的野心,世人皆知,又何必满嘴谎言,假借什么解救秦羽之名,虚伪之至”
“我真的只是来接你和羽弟而已”秦傲定定地看着云晓月的脸,满眼的悲伤,痛楚地回答:“没错,我承认,以前的我,的确是满心想利用武力来实现自己的
愿望,但是只是以前而已,如今的我,早就没有了那些雄心壮志,我带上这么多的大军只是为了迎接你,我怕你不肯跟我回去,蝶儿,相信我,好吗?”
“相信你?”云晓月只觉得好笑之至:“秦傲,要是你值得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马上退兵,不然的话,杀无赦”森森杀气乍现,握紧手里的强弓,云晓月
冷漠地顿喝。
“蝶儿,到底怎样,你才能够相信我,啊?”绝望地低叹着,秦傲凤眼里满溢着痛楚,突然大声喊道:“蝶儿,我真得爱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他突然的大声示爱,让所有的人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两人,在所有人眼里,云晓月是个男儿身,现在这位堂堂青龙国的皇帝,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亲口示
爱,真是太震撼了:原来,这个皇帝是个断袖啊于是,所有的人心想。
“皇上小心”两旁的侍卫吓坏了,急忙飞身向前将秦傲推开,看着流星一般飞至的羽箭,秦傲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似痛楚,似解脱的奇怪神采,云晓月心中一惊
,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秦傲猛得一提气,突然飞身迎着羽箭撞去,周围的暗卫大惊失色,齐齐将跃到半空中的秦傲往下一拉,可是羽箭速度奇,只听见“砰
”的一声,羽箭深深地扎进秦傲的左肩,泛着银光的肩头从背后透出,带出喷涌的鲜血,要不是暗卫眼疾手,这一箭,绝对会扎进他的心窝,空气,顿时凝固
了起来。
“皇上……”突然,两旁飞出的大队人马,齐齐悲呼着狂奔而来,云晓月看着秦傲虚弱地靠在身边的暗卫怀里,凤眼里满溢着深情和决绝,定定地看着自己,心
,突然有些纠紧,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强弓,贝齿紧紧咬住唇瓣,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朝自己的羽箭上撞,难道,他真得想死不成?
“你们……未经允许,私自出兵,回营后,自己去领罚”微喘着,秦傲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两员猛将,说道。
“皇上,微臣知错,可是他居然伤了您,微臣……”其中那名络腮胡子的将军恨恨地看了一眼云晓月,虚目含泪,怒喝道。
“闭嘴她是你们的蝶后,不许不敬,是朕对不起她,这和箭该受的,蝶……云晓,不管你叫什么,你始终是朕的蝶后,我堂堂青龙国的一国之后,朕绝对不会
认错,等羽弟来了,就让他自己来见我吧,朕保证,不会向‘白渊城’发兵,违令者,斩你们都听见没有?”脸色越发苍白,秦傲挺直身躯,任凭鲜血染红了
身上金色的战袍,咬紧牙关命令道。
“是,臣等遵旨”所有人急忙垂首回答。
“很好,很好……”呢喃着抬眸看着城墙上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满眼杀气的女子,秦傲苦笑一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说起,眼眸一黯,
脚一软,晕倒在身后暗卫的怀里。
“皇上……”所有人惊呼起来,急忙将他抱起,飞身上马,朝前方的军营疾驰而去,所有的将士们连忙紧随其后,瞬时间如春雷阵阵,大部队飞速后退,渐渐地
,消失在远方……
“太好了,太好了……”直到此刻,城楼上的将士们反应过来,激动地狂呼起来,云晓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漫天尘雾,手中的弩箭捏得
死紧死紧,直到司徒远他们闻讯赶来之时,她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自始至终,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