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临简听说了这件事,也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从前都是二哥为她事事操心,现如今倒成了她替她二哥处处谋划了,现在她这幅样子,有几分像杨博林的风范。
这些日子她也放下心来,主动去找那些副将求学武术和军中的规划,看着漠北蒙上薄雪,营帐之中也点上火盆,她穿着军装,身上已经戴上了那副与她年岁不符的战甲,时常一个人对着一弯孤月凝望。
“再有些时日都除夕了,小主在想什么?”伯怡拿着一壶热水坐在她身边。
虞栀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着天上:“这北方的月色,和临安倒是不同的,除夕?我刚来这西北时,就已经有了寒意,不曾想这几日才是开始冷起来。”
“除夕是不同的,西北守岁迎福,而江南则是围炉夜话,虽说西北之地荒芜,可到了过年的时候,比江南的年味更甚。”伯怡解释着这些,她从前就在西北征战,虽然是死士,也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
虞栀搓了搓手,放到嘴边哈气取暖。
“这些日子小主的武功也有小成了吧。”伯怡忙着跟随军中操练,也没有过多的在虞栀身边。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也只是会用匕首,短刃,其他的还不曾有什么长进,副将们说我不适合这些武器。”
伯怡听她说这些,也看出她的难处,毕竟一个普通人想要短时间内习武,也是难上加难,她握着虞栀的手说道:“小主可以让念阿姊来云中啊,她会的那一身武功,也都是以柔克刚之道,您擅长歌舞,定然也能在这里有所启发。”
“你说的是指袖剑和腰剑那般的?那我须得写信问一问她了。”虞栀听说那些,心头也算是有了启发,这些时日她正是因为这些发愁。
易知许在太原府中也忙着管理自己的事务,这些时日里太原府也算是井然有序,手下的私兵与东晋北府军也不算是一种类型的队伍,所以都是各练各的,不互相干扰。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虞栀将晋北突骑管理的如何,他写信也并未提及这些,只是问了杨临简军队的近况和他的病情,还邀请他和虞栀等除夕夜到太原府一聚。
杨临简现在的双腿已经可以行走,也不愿意去打扰他,回信婉拒了。
后来易知许又写信邀请,还说也是为了军中的事务能进一步地商议,杨临简听说了这些,也不好再驳回他的一番心意,索性就应了下来。
念在莲花深处收到虞栀给她送的信件之后,也脱不开身,这些时日她在帮九娘算那些旧账什么的,一个头两个大,她也回信说明了原因,还问她等杨将军的腿伤好起来之后,她还是在军营之中帮忙,又或者是有什么新的谋划。
虞栀在除夕的前两天收到她回的信,也理解她的劳苦,也就没有去为难她,念给她写的这封信倒是让她有了新的想法,二哥的腿伤明年开春就能好起来,到了那时候她也没什么用处了,所以还需要进一步地去想自己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