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恐怕没有机会了!”教皇淡淡的一笑。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那只虎视眈眈的圣甲虫,忽然张口射出的一道光束,光束融入到光球上,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罩内四面八方传递过来。
阎摩登时面色大变,感应这股吸力的恐怖之处,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扬手一指,那黑环,已经扩大撑住罩壁的黑环迅速缩小,最后落在了阎摩的眉心处,化为一抹黑色的环形标记,散发出幽幽的黑光。
“唰!”
就在这时,阎摩的周身浮腾出了浓郁的黑雾,迅速的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转眼间,阎摩的身躯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团黑雾在光罩内左冲右突。
而那圣甲虫所打出的光束吸纳了这些黑雾之后,居然柔白的光束瞬间转黑,最终,这股黑气延伸到圣甲虫的身上,却让圣甲虫浑身一颤,居然一口咬断了光束,这才让光束自然消散。
“咦!”
教皇的眉头一皱,有些意外的说道:“没想到这个安倍雅正,居然会这么厉害。”
他身旁的罗森保尔则是开口问道:“教皇陛下,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圣甲虫似乎对付不了这安倍雅正。是不是动用圣器?”
教皇想了想,摇头道:“他暂时脱不开这个光罩,动用圣器的话,我也要耗损很大的圣力。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所谓的大阵中,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的动用圣器,否则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无法自保了。何况,山腰处,那两股势力都潘恒在哪里,真要是遭遇上了,凭借圣器之威,也足以让我等自保。”
罗森保尔道:“那我们就呆在这儿么?”
教皇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这神圣光环可以护住大家不受这些邪异之物的干扰,但也有限的很,一旦被人所动,我这光环也无济于事。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必须得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说到这里,教皇又看了看罩中的那一团黑雾,冷笑道:“不过今日这笔账,日后是要好好和这安倍雅正算一算的。”
罗森保尔闻言,一招手道:“大家准备离开。”
“离开!”
罩子中阎摩所化的那团黑雾似乎能听到罩外这些人的言语,大笑一声道:“你们也想离开,呵呵,真是笑话。有我这魔魂大阵在,你们不死已属不易,还想离开?哈哈,我早就猜到你们这些教廷之人不可靠,幸亏我早就有所布置,现在,我就让你们不想出手,也得给我必须出手。”
阎摩话音落下时,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门,只见教廷之人所站立的地方,骤然亮起了一道道黑光,这些黑光迅速蔓延,转眼间,竟然勾勒出了一道环形的诡异图案。随即这道图案,猛然升腾而起,将教廷人马整个的覆盖住了。
“唰!”
一声凌厉的风势,教廷的人马,连同那道诡异的图案,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
山腰处。
巫教和十二脉的人马,本来还在僵化的对峙中酝酿着战火,当然,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巫教和十二脉的仇怨那是自上古时代就已经结下的梁子,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化解的。
即便有秦刺这个身份特殊的巫教教主在,也不可能让两边人罢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巫教之人动用那梦陀罗绝毒,这种做法,让教廷人马不耻的同时,也是暗恨不已,所以唬蛮挑动了此事,立刻就引得众怒。
而巫教那边人马,虽然因为秦刺的出现,又表露出强横的实力之后,再一次归心,没有秦刺的吩咐,他们也不敢擅自出手。但是面对十二脉的挑衅,他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战端转眼间,似乎又要重新开启。
可是谁也也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关键时刻,忽然间,整个山腰处,黑雾弥漫,随即一声声鬼哭狼嚎之声,骤然而生。如同陷入了阎罗地狱般,虽然不至于让巫教和十二脉的人马惧怕,但也足以称得上是阴森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不管是十二脉的人马,还是巫教的人马,都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在未知之下,显得有些惊慌。
龙骸的表现一直很淡定,他做出对秦刺支持的表态之后,立刻又低调了下来,不论是唬蛮的挑衅,还是狴永生的反驳,他都没有再出口表达什么观点。当然,如他这种人,只要做出表态就足够了,多余的话,根本不需要多说,实际行动,往往比说话更有力。
但是在看到这些黑雾涌现的时候,龙骸却是面色一变,当即就出口道:“不好,这是大阵启动了。”
此言一出,场上所有人皆是面色一变,但此刻只是鬼哭狼嚎,还并未显现出什么厉害之处,所以大家只是惊慌,还并没有惧怕。不过警惕之心肯定是立刻就提升了起来。
当然,先前那咬定此处不会有什么阵法的骏越影登时就有些羞态,毕竟事实已经证明了他那点阵法之道,连半桶水都不到。
“确实是阵法开启了。”同一时间,百巧老祖的声音也在秦刺的心头响起。
秦刺闻言却是一怔道:“师傅,此阵似乎看上去并无厉害之处啊?最多也就是环境显得恐怖了一些。”
百巧老祖道:“宝贝徒弟,你没有看出这此阵的厉害,那是因为你对阵法了解的不多。此阵的厉害之处,只是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而已。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阵法不仅厉害,而且阴毒,在阵法中被称作为凶阵,或者死阵。布置这样的阵法,不杀个数万人,根本无法做到。”
“那师傅,此阵可有什么方法破解?”秦刺连忙问道。
“破解?”百巧老祖苦笑道:“凶阵死阵,布置不易,但一旦布置而成,基本上都很难破解,除非布阵之人,所设的阵心不够强劲,维持不了太长时间,让阵法自动隐退。但看现在的情况,此阵的阵心即便不算强劲,但也绝对不弱,应该是用极为强大的法邪异宝,布置成的。”
“这么说,那此阵就无法可破了?或者只有等到那阵心不济时,才能脱离此阵?”秦刺吃惊道。
“确实是这样,而且此阵和我所知的布阵手法完全不同,虽然我对凶阵死阵有所研究,但恐怕没有数年的时间,也无法解开这样完全陌生的阵法。”阎摩叹了一口气说道。但随即,他的声音一顿道:“当然,如果有一些与此阵属性相对的破阵法宝,那或许,也可以破开此阵,但这样的法宝难得不说,这一时半会儿又到哪里才能寻找到。”
秦刺咬牙道:“那看来,只有硬拼此阵了,呵呵,真没想到,这阎摩居然布下了如此凶阵,看来,他亡我等之心,确实已经到了极致。不过我还是有些轻敌了,早知如此,应该做好准备,才对其动手。”
岂料,秦刺刚做好拼命的之心,百巧老祖忽然惊呼一声道:“咦,生生造化令,宝贝徒弟,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生生造化令?”
秦刺登时一怔,但随即他也若有所感,神识在戒指空间里一转,一块令牌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块令牌是不久前大祭司送给他的临别赠礼,他一直丢在戒指空间里,也没有去好好的琢磨一下。
却没想到,原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令牌,此刻居然不知道被什么所触动了,居然放射出如利剑般的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