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试试。”灵娇点点头,又道:“不过你可要小心,这地下世界可比地上的世界还要凶险万分。这周围又可能是数百条地下火脉交汇之地,你虽然已经有了五元的修为,也不见得就能抗住这地下火脉的侵袭。当然,你有功德宝鼎在,凭它对火焰的防护能力,你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秦刺见灵娇赞成了自己的想法,立刻把心动的目光投向了周围的火洞。实际上,这时候,秦刺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直接朝上打洞,一路破开土层,延伸到禁锢力量***的区域之外,那么他也就彻底的离开禁闭谷的禁锢范围,回到外面的大千世界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秦刺的脑海中闪现了片刻,就立刻被他否决了。原因很简单,他还没有这样的能力,能从地下万里之遥的深处,一路打洞上去,哪怕是专业打洞的噬火地虫,也做不到这一点,毕竟这地下世界的阻碍太多,凭空想象的往上打出万里之遥的洞来,这几乎不可能。
换句话来说,就算秦刺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打洞上去,不说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单是这地下世界的凶险,也让他不敢那么做。若是一不小心,将洞达到一个地火脉的核心处,那么浇灌下来的火浆,瞬间就能将他这个五元修士,人间蒸发。况且,地下世界的凶险,可不仅仅是火浆,地下天然形成的玄关不知道多少,甚至一些在地下生存的猛兽,乃至一些天然的禁锢牢笼,都有可能撞上。
总之,地下深入万里之遥的距离,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存在,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动辄就是粉身碎骨,命丧当场。这也是许多修为高绝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涉足到地下世界的原因,最多也就是探入个百里之遥,万里之遥那可是想都不敢想了。
像秦刺如今能够深入到地下万里之遥,也是借了火气洞的光,这天然形成的地下道路,反而是最安全的行进道路。
同样的,如今秦刺眼前的这些由火脉延伸的天然火洞,也是相对来说,最安全的行进道路。
就在秦刺打算开路的时候,忽然间,他又止住了身形,因为眼前的情况,他不得不面临着一个选择的问题。
眼前数百个火洞,他不可能化身为百,同时进去,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但选择哪一个,就有些让秦刺头疼了。
因为一朝选择错了,他可能会走进一个死胡同,还在这禁闭谷里打转。
当然,要是运气好,一次就选对了道路,那也就表示,他将彻底脱离禁闭谷,回到外面的大千世界。
这种选择题,秦刺不会做,灵娇也不会做,因为根本不可能有现成的答案,而秦刺和灵娇也不可能先知,预先知道哪个火洞的另一端就正好连接着外面的世界。所以到最后,秦刺只能闭着眼睛,随便选择了一个火洞钻了进去。
一钻进火洞,秦刺就立刻委身到了功德宝鼎之中,驱动功德宝鼎在火洞中前行。
火洞内的温度自然不言而喻,但或许这里只是地下火脉的末端,还未见到火浆涌动。
前行了约莫数里的距离,忽然间,秦刺发现前方的行进路线,发生了分叉,又是一个选择题摆在了秦刺的面前。
“咦,这火洞内部居然还有分叉,岂不是说,那洞穴四周数百个火洞之间,并不是单独存在的,相互之间还有联系,相互交叉,形成一个极为复杂的地脉流动路线?”秦刺心里嘀咕起来。
不过这一次,秦刺没有任何的犹豫,反正不可能有什么明确的选择,他暗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后面还遇到怎样的岔道,都一律选择最右边的路线。
果不其然,事实证明了秦刺的猜测,这些火洞确实都不是独立存在的,相互之间都有交叉,因为秦刺在第一道岔口做出选择之后,很快的,他就面临了第二道岔口,而这道岔口,居然有四条行进路线,其中有两条岔道还很明显是从两个不同方向延伸过来,和秦刺的行进路线交叉在一起的。
这时候,秦刺意识到了,这地下火洞的路线交汇,恐怕不仅仅是复杂那么简单,如果后面还是这般不断生出岔道,扰乱视线,干扰选择的话,那就堪比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火脉迷宫了。
而且还是迷宫中的迷宫,复杂的很难有人能顺利的走出来。
好在秦刺是从一个出口探寻另一个出口的,只要他自己不被绕晕,那他即便探寻无果,也还是能原路返回,总不至于被生生困死在这地下火脉迷宫里。
但是这样一来,秦刺也不得不在周围留下一些记号。虽然他一律选择最靠右的线路,也是一种明显的记号,但秦刺还是怕自己会给这迷宫绕晕了,必须要留下一些记号才更加保险。
此外,这种反复交叉的行进线路,也给秦刺寻找另一端的出口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若是这火洞的行进路线是单一独立的,那他只要一直走下去,总会能寻找到另一端的出口,最多也只是运气的好坏,碰到的出口是在禁闭谷外,还是没有脱离禁闭谷的范畴罢了。
但是现在,秦刺却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找到另一端的出口了,因为路线完全乱了,复杂了,甚至他沿着一条线路走到最后,那里却是一个死胡同都有可能。
再次选择了岔口最右边的行进路线,秦刺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之前他对自己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还抱有很大的希望,但现在,他着实有些拿不准了。
没过多长时间,秦刺再度遇到了第三个岔口,他无一例外的还是选择了最右边的行进路线,同时留下了记号。
就这样,秦刺一路走一路选择一路做记号,一直走半个月的时间,最后,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度过了多少个岔口,选择了多少次右进路线,又留下了多少个记号,更别说是走了多远了。
这样的无限制重复,和枯寂的行进,让他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