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啊,现在政策去了你们桐木乡当书记,只怕你们桐木乡的日子过得比我们石头乡还要红火哦。”刘正行就笑着说,“政策走到哪里,哪里就奔小康啊。”
“这话我信。”侯稀贵猛点头,“赵书记没到我们桐木乡几天,所有的干部都觉得有奔头了,信心十足啊。不行,就为了这个,我还是要喝一杯!”
“你这个老侯啊,是酒虫上来了吧,却硬要想办法把我拉进来。”赵政策哭笑不得地说,也给侯稀贵倒了一杯酒。
“吃了饭啊,我还是打道回府算了,就不去林业局凑这个热闹了。”刘正行喝了一口二锅头,嘴里砸吧砸吧着,“反正我们乡的那林场啊,光是已经批下来的砍伐证上面的数量,够用一阵子了。”
“刘书记,石头乡的木材加工厂还是做桌子椅子之类的比较好。”赵政策就笑着说,“桐木林场的樟树比较多,更适合做高等家具,做做沙发,茶几什么的。两个乡离的不远,可别造成了恶性竞争啊,否则的话两个乡都要吃亏的。”
“没问题,你政策的话,我们石头乡党委会基本是百分百采纳的。”刘正行就笑着说。
吃了饭,刘正行就往汽车站方向走了。
“老侯,我们去林业局看看热闹吧,可别弄出什么大事情,不好收场才好。”赵政策就对侯稀贵说。
“也行,反正时间还早,只要赶上曲庙的班车就行。”侯稀贵也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党委书记是否每一次都料事如神。
两个人还没到林业局的大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怒吼着,还夹杂着叮叮当当地声音。
“这下热闹了。”侯稀贵就很是兴奋地嚷嚷着。
“别乱说话。”赵政策瞪了他一眼,两个人走到大门口往里面瞅。
“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动脚。”顺着声音看过去,赵政策就乐了,却是林业局的局长曾学礼被一个拿着拐杖,穿着旧军装的二十几岁的男人追打着,那拐杖在曾学礼的后背上敲得咚咚响,曾学礼是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其他几个穿着旧军装的人则把曾学礼办公室的门窗砸得稀烂,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林业局里的职工都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曾学礼平时的人缘太差,硬是没有人上去劝架!
“走吧。”赵政策摇了摇头,对侯稀贵说。
“不会再出人命案件吧。”侯稀贵有些担心地说。
“放心吧,这些退伍军人很有方式方法,看起来很凶,其实也就出出气,造点声势罢了。”赵政策就笑着解释,“要动真格的,这些人都上过战场,两下子就能要了曾学礼的老命,哪里还需要这么虚张声势啊。”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侯稀贵就有些疑惑了。
“还不是那个胡团长让他们弄的。”赵政策苦笑着摇了摇头,“要不了两天,等那个胡团长过来了,只怕更难收场了。”
“一个战斗英雄,说没了就没了。”侯稀贵也很是担心,“部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这就取决于我们县委领导能做多大让步了。”赵政策嘿嘿一笑,“弄不好啊,今天砸的曾学礼的办公室,过两天砸的就是尤县长的办公室了。”
“赵书记,您今天在民政局的事情办好了吗?”侯稀贵突然想了起来。
“别提了,那个黄青松啊,和曾学礼一个德行。”赵政策摆了摆手,“今天是我求他,过两天只怕就是他跑到桐木乡来求我了。”
“很多人叫他黄老抠的。”侯稀贵就愤愤地说,“我们桐木乡那么多贫困户,民政局根本就不大管,也不知道那些扶贫资金用到哪里去了。”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赵政策冷冷一笑,“看他们这些人还能够在西衡县得意到几时!”
“赵书记,这事情不大好说啊。”侯稀贵就说,“曾学礼和黄青松都是县长尤转顶的人,连县委书记易华荣都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呢。”
赵政策一听,倒是有些期盼尤转顶和胡天这小子好好顶一顶,打一打擂台,到时候,尤转顶把胡天惹毛了,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