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一听是曹阳,赵政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对曹阳也有些看法。以曹阳的性格,很是稳重,不应该在这个特殊地方闹出事情来,影响很不好!
“省长,现场局面有些复杂,只怕变数挺多的。”小刘有些迟疑,担心地看了赵政策一眼。小刘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首长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可要是赵政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注定要脱下这身制服,失业了。
再说,跟了赵政策这么久,小李和小刘对赵政策也很有感情,把赵政策当大哥看待了。
所以,小刘是绝对不希望赵政策遇到任何危险的!
“正因为复杂,我更要去看看。”赵政策撇了撇嘴,严肃地说道。
这么一来,小刘也不敢吭声了。不管怎么样,首长就是首长,首长的权威必须维持,这是首要的。而首长的安全,则是自己这些警卫人员应该考虑的事情。
小刘拿眼角瞟了瞟小李,小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一起跟着下了车,一左一右保护着赵政策。
“你们都到我后面去。”赵政策却不满意了,“这里是南湖省,我这个省长还需要担心安全吗?”
小刘和小李面面相觑,无奈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过,两个警卫员的腰都已经微微弯曲,做好了战斗的最佳状态,时刻可以动手。
往前才一百米远,就是纠纷发生的现场,赵政策很快就走到了。
赵政策很快就又皱起了眉头。
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正把一群西装革履的官员干部围在中间,呈战术包围状态。而这些官员当中,赵政策认识不少,包括衡北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马风谣。
马风谣是赵政策的老相识了,当年在西衡县任职县长的时候,马风谣没少替赵政策解难分忧,是赵政策一大臂力。
此时的马风谣非常紧张,满脸大汗,在和对方一个上尉交涉着。同时,马风谣还一个劲地让自己手下的干警们保持冷静。
也难怪马风谣紧张,这里可不是衡北市,可自己要保护的却是衡北市的市委书记曹阳。要是在衡北市还好办,可这里是伟人故居,而且对方是部队里的人,这纠纷闹大了,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能够抗得起的。
况且,衡北市的官员干部虽然多达上百人,却基本上赤手空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这些全副武装的大兵们的对手!
“误会,误会。”马风谣一个劲地说,“大家都冷静一些,别把事情闹大了。黄连长,你让这些兄弟都撤了,我们有事好商量。”
“只要曹书记替他的这个手下向我道歉。”上尉露着雪白的牙齿笑着,“我这个人好说话,被挂坏的车皮我也不追究了。”
赵政策注意到,曹阳也就站在那个上尉的对面,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不过,通过曹阳握拳的手上鼓鼓青筋,赵政策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也在暴走的边缘行走了!
“哎哟,哎哟。”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从大兵们的中间传了过来,“你们轻点,我这胳膊要断了。”
赵政策仔细一打量,却是原来石头乡的党委书记,现在衡北市市委办副主任常叔光。
赵政策心中有数了,一定是这个外号“常输光”的常叔光惹出来的麻烦事情,而曹阳这个市委书记可能有些理亏,但有碍于面子,不肯道歉,于是,和大兵们僵持在这里。
赵政策没有犹豫,大步走上前去。小刘和小李赶紧紧紧跟上,不敢落下半步。而这个时候,小刘和小李的手都搭在腰间的手枪上,随时可以动手。
“怎么回事?”赵政策沉声问道,“曹阳同志,你不知道这里是伟人故居吗?这么多中外游客在这里,影响有多大?”
“啊。”曹阳转过身来,发现是老同学赵政策省长,老脸禁不住红了红,期期艾艾地说道,“省长,我……”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如此放肆,用枪口对准人民群众?”赵政策没有理会曹阳,直接看向了上尉,“这位同志,你就是如此带部下的吗?”
“管你屁事?”上尉想都没想,只觉得这话听起来别扭,马上骂出了粗话,“当官了不起吗?就可以横着走吗?我窦大勇偏偏不买账,怎么样?”
可上尉马上愣住了,头上微微冒汗,期期艾艾地说:“您是赵省长,对不起啊,我这臭嘴,就这样。”
随即,上尉还真的一甩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认识我?”赵政策反而愣了愣,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