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东方红说话的语气和透出来的信息，秦锋稍加分析，就觉得很正常了。要动一个省委常委身份的经济大市的市长，还真得中纪委出发不可！

秦锋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审讯着田毅力，只是注意不让田毅力和外界有联系。

因为审讯力度不大，田毅力的嘴倒是很紧，很多时候都保持着沉默。田毅力心里也很明白，自己只有撑下去，等着后台老板来解救自己。要是真的什么都说出来，恐怕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晚上是个很不平静的夜晚。

一个宾馆的服务人员借送食物上七楼的机会，居然在鸡蛋里面放了一张纸条，也算是别开生面了。

可即便如此机密，也被东南省纪委派来的调查组人员给发现了。这倒不是调查组的工作人员职业技术有这么高明，而是秦锋早就接到了中纪委的电话，把纸条放在鸡蛋里的这个细节都告诉了秦锋，还能出问题吗？

“送信的人怎么处理？”秦锋只问了一句，纸条当然是不能让田毅力看的，傻瓜都明白这个道理。

“让他走！”打电话的人也很是惜字如金，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两个字：别慌。

秦锋一看，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却是把纸条很是小心地用胶袋封存了起来，这可是个证据啊！

当然，这个服务员已经被中纪委的人二十四小时纳入监控范围了，逃是逃不掉的，只等着什么时候收网。

很快，秦锋又接到了电话：“和那个服务员联络的人是山深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干警，叫黄华清，具体背景你们调查组去查一查，我们只负责监视。”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秦锋就问了一句，也算是提醒。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秦锋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了山深市的纪委书记赵冲，询问相关情况。

“黄华清？”赵冲也是吃了一惊，“副市长张宝华的表弟，是一个老警察了。”

“平时干不干净？”秦锋不动声色地问道。

“爱贪些小便宜，大的问题应该没有，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赵冲想了想，就说，“还有些好色，经常出入娱乐场所。”

“能不能找个机会，把他弄到纪委来喝喝茶？”秦锋眼神一亮，就笑着说。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赵冲就笑着说，“不过扣留时间不能太长，张副市长那里不太好说话。”出于纪检纪律，赵冲倒没有问这个黄华清出了什么问题，非常自觉。

“这个分寸我知道。”秦锋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好，争取明天晚上就把人给你带来。”赵冲就很爽快地说。

“还有个事情，对统计信息局的局长周光耀你怎么看？”秦锋突然转换了话题。

“周局长工作能力还是挺强的，统计信息工作年年在省里得奖，去年还拿了全国统计信息工作先进局的称号呢。”赵冲作为山深市的纪委书记，自然很是清楚局级干部的底细，“不过，听说在生活方面有些大手大脚，有两套房子，我们纪委早就想查了，可王市长不让。”

“是王龙会市长吗？”秦锋觉得这个问题必须确认一下，就问了一句。

赵冲马上点了点头，说：“市政府里面，市长只有一个姓王的。”

“对阳光网络有限公司和健康集团，你熟悉吗？”秦锋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谈不上很熟悉，不过都是做网络工程的，规模也不是很大。”赵冲就笑着说，“阳光网络有限公司更是成立不到两年的新企业，总经理叶洪亮也是个外地人，不过，在同行业的网络工程项目上，应该还排得上号。健康集团的背景有些复杂，好象和省里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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