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子母河的水也算是难得的灵物,价值不菲,余禄原本还打算装个几十万斤回去,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余禄无奈摇了摇头,接着看四下无人,便施展起扶摇同风翼飞到云端。
当向下俯视之时,整条子母河的走势一览无余,先窄后宽,穿行过西梁女国的皇宫,而从中又流出两道分叉的支流。
“太诡异了,子母河竟然和女子的谷道如此相似?”
余禄皱起眉头,又是沿着子母河飞行了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
“看来得往西梁皇宫去一趟,那里是子母河分流交汇的地带,也是元气最为浓郁的地方,蕴含道藏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余禄落到地面,收起扶摇同风翼,再度施展起天影魔的能力遁往西梁皇宫。
且说那女官来到西梁皇宫的五凤楼前,对黄门官说“我是迎阳驿丞,有事见驾。”
“阁下稍等,本官即时启奏。”
黄门官是位长相娇憨的妇人,即使女官的职位比她要低的多,但也没有丝毫倨傲,而是无比客气的应道,然后按照程序启奏宫内。
不一会儿,旨意降下,西梁女王宣召迎阳驿丞至殿中,问道“驿丞有何事来奏?”
只见这位西梁国主头戴凤冠,遍身红绡霞帔,浑身充满了凤仪天下的气质,可谓是高贵华美至极。
再观其样貌,五官精致得不似凡间女子,唇如朱丹,眉如翠羽,纤腰若春笋,一双美眸秋波湛湛,脸上衬着桃花美妆,分外妖娆。
鬟堆金凤丝,盘高簪珠翠,每一处都散发着炫目光辉,将这位女王衬托的恍若瑶池女仙般动人。
而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羊脂般的光滑肌肤,从上面找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位活了三千年以上的女帝,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
女王此刻正慵懒的侧躺在龙床凤椅之上,一双凤目微眯着,噙着些许笑意。
“微臣在国都城外,迎得二位自衮洲而来的天朝使君,一男一女,名唤玄机、左丘,欲入国都,可许放行?”
女官肩头微微颤抖,低头不敢直视女王的绝世容颜,躬身如实禀报道,接着将玄机二人填写的名单簿子递给左右之人。
西梁女王接过呈上来的名单簿,轻轻翻阅着,上面记录了迎阳驿自建立以来的每一位住客,原本距今最近的记录也是来自三千年前,不过这一状况却随着玄机两人的到来而打破了。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西梁不是彻底与衮洲隔离开来了吗?
女王眼神中闪过一抹好奇,不过按照祖训,有男子来到西梁女国,现在她应该满心欢喜的昭告天下才是,女王于是便对文武百官说道“寡人夜来梦见金屏生彩艳,玉镜展光明,正是今日之喜兆也!”
众女官像是演练好的一般,齐齐拥拜道“陛下,何以见得是喜兆也?”
女王卷珠帘,下龙床,樱唇开启,露出银齿,笑吟吟道“玄机此人身为天朝使君,必是不可多得之人杰也,而吾国如今已是自封三千年有余,朝中不曾见个男人,如今这天朝使君来降,想必是上天的恩赐,寡人欲以一国之富,招玄机为夫婿,封其为后,代寡人统领后宫诸般事宜,从此与他阴阳结合,诞下子嗣,帝业永传,诸位也无需为下一任国主之事操心,如何不是今日之喜兆也?”
娘希匹,这贱人都当了三千年的女帝,却也是不愿意放下手中的至高权力,竟然还想让自己和那野男人的贱种继续当皇帝,莫不是以为这西梁女国是她的家天下不成?
“陛下圣明!”
众女官在心中怒骂,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反而欢天喜地的膜拜称颂起这道荒谬的旨意来。
驿丞见状,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启奏道“陛下此举必然是惠及吾国千秋万代的好事,只是那玄机身旁还伴着一位目盲女子,此人却是不好安置。”
“哦,此女与玄机使君有何关系?行为举止亲密与否?”
“这倒不是,但依卑职来看,二人似乎并非误入吾国,反倒像是前来寻某样东西的。”
“哦?寻东西?”
女王提起了兴趣,思索了片刻后答道,“既然如此,倒也好办,只要玄机使君愿意留下,与寡人结为连理,那么二人所寻物品,只要是吾国所有,那么寡人便会慷慨解囊,将其赐予左丘使君,放她离去。”
“陛下所言极是。”
“对了,依卿所见,使君生的模样如何?”
女王眉目含春,颇为羞涩的问到女官。
“使君相貌堂堂,丰神俊朗,英姿勃发,实乃世间少有之奇男子也。”
迎阳驿丞知道自家女王最为在意枕边人的样貌,当即大肆夸耀起玄机真人的样貌。
果不其然,女王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不过自古道‘姻缘配合凭红叶,月老夫妻系赤绳。’此等大事,无媒不可,依寡人之见,就着当朝太师做媒,迎阳驿丞为主婚,先去迎阳驿中求亲,待玄机使君首肯,寡人便摆驾亲自出城迎亲!”
“微臣遵旨!”
驿丞、太师领命出宫,前往迎阳驿提亲去了。
余禄沿着子母河的蜿蜒河岸,很快就来到了西梁皇宫附近,这皇宫极为广袤,就连子母河都只是从中穿行而过,而非他先前所预想的那般,凭借子母河作为护城河拱卫皇城。
“看来这西梁女国似乎很少发生战乱。”
余禄打量着西梁皇宫的建制,心中暗自想道。
眼前这些宫殿几乎没有一处是出于防御功能而建造的,全部都是将皇家风格发挥到极致的华而不实的精美建筑。
“这里怎么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守卫?”
余禄接着来到了子母河流入皇宫的入口,一处有着铁栅栏围绕的巨大涵洞,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顿时大为不解。
只见此地有着一队体态矫健的女侍卫把守着,身上的盔甲武装到了牙齿,就连眼睛处都只有一道缝可以窥见,手中利器更是闪着森寒的光芒,显然不是凡物。
怪哉,既然西梁女王不担心叛乱,皇宫修建都是极尽华丽堂皇,那么又何必严加看守此处,莫非此地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这些人又如何能够防得住阴影的渗透?
余禄十分顺利的潜入了子母河涵洞之中,最后时刻他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