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妇太多,后面的清风看于阔一时也清理不完,纷纷化作黑烟,顿时走廊里面黑烟四起,鼠妇仿佛感应到大难里头,没命逃窜,可惜,它们怎么能跑得过清风,鼠妇的死尸好像雨点一样在走廊里面噼啪作响。
闻声而来的还有走廊尽头的婴煞尸妖,听到声响,那个吸了我的鲜血,被冯雪成功引开的婴煞尸妖饶有兴趣的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的一个清风看了一眼婴煞尸妖,问我一句:“弟马,它怎么处理?”
“你能干掉它吗?”我问那个清风。他点点头:“行尸走肉而已,灵智不全,很容易就抹杀!”
“那就杀!”我话音刚落,一道黑光扑向婴煞尸妖,婴煞尸妖感觉到危险,像个蚂蚱一样向后一跃,黑光刚好没入它的体内,接着婴煞尸妖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体上面黑光腾起,那个清风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对我说:“这东西是被人控制的!”
“是!”我跟那个清风说:“这里都是别人设计好的!这是个陷阱!”
那个清风伸出手,我眼睛只能分辨阴阳,因为他们在我眼里的颜色不同,但是却看不见他手中的东西,我走到他身边,发现是纸灰,我问他:“这是什么?”
“符咒!”他说:“用符咒拘灵控制这东西,我只要把符咒掏出来,它自然就死掉了!”
此时于阔他们终于清理干净了鼠妇,于阔来到我身边,看了一眼那个清风手上的东西,脸色有点骇人,跟我说:“这不是人画的!”
“那是什么?”我问于阔。
于阔跟我说:“是仙是神是魔是鬼是妖是灵,反正不是人!这上面半点人气都没有!”
我点点头,早想明白了,隐藏在这背后的大拿,果然不是人!
我指了一下辫姐曾经待过的那个房间,对于阔说,安排两个兄弟,那里面还有婴煞尸妖,一起干掉,一个不留!
于阔对身边的两个清风使了一下眼色。那两个清风化作黑烟飘了进去。
我转过身,面向走廊的出口,长舒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跟于阔说:“我带你去见黄教主!”
不管我怎么想象冯雪跟我描述的,我都想象不到,黄天酬在棉花糖里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个原本跟披着癞蛤蟆皮的肥肉柱子一样的尸妖现在变得真像一团棉花糖一样,也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茧,黄天酬就在茧的边沿,我甚至能根据茧的形状想象出黄天酬的五官。我伸手去摸,被于阔拦下,跟我说:“弟马小心!”
我不知道一个棉花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连黄天酬都没跑出来吗?就在我分神之际,那团棉花糖忽然裂开一个布满尖牙的大口,以不似它体型的灵活一下子扑向我。于阔大惊,一下子护在我前面,直接被大口吞噬,身边的清风一看于阔被困,纷纷化形,扑向尸妖,尸妖忽然从身体里面射出好多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追着黑烟就是一卷,一个清风必然被尸妖擒住,接着就往身体里面塞!眨眼之间便塞了两位我堂上清风。
棉花糖的体积又膨胀了一点,堪堪的来到了我的面前!保护着冯雪的胡家看我危险,就要冲上来保护我!看着于阔在虫茧里面挣扎,我眼神变得凌厉,猛挥一掌拍在尸妖身体上,大喝一声:“虎威镇!”
庞大的尸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直直的被我一掌印在身体上。只觉得入手一片奇寒,我努力催动虎威印,那个尸妖猛的哆嗦了两下,好像呕吐了一样,啪啪啪吐出来三个黏糊糊的东西。正是刚刚被吞进去的于阔他们三个,其余的还没来得及放进身体里面的被擒住的清风也被尸妖甩开,章鱼一样的出手纷纷缩回体内!
刚才听到黄天酬遇难的消息我大脑一片空白,忽然就明白了虎威印的使用方法,不但可以用平时的功德去使用还可以用寿命为代价来使用,效果一样,只不过第二个方法对我身体不好,我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就算是折寿,我也要亲手报仇!可惜我只明白了虎威印的第一层使用方法,黄天酬告诉过我,虎威印威力无穷,有镇、、伏、威、摄的作用,我现在仅仅只能镇住尸妖而已,还没办法降伏!
于阔和那两个清风化作黑烟从黏液里面脱身,看我将尸妖镇住,惊讶不已,但是他没问我为什么。直接走到黄天酬那里,于阔将两只手抓在尸妖的身体上,使劲一撕,就好像是皮革被撕裂的声音,只见一身黏液的黄天酬从尸妖身体里面掉了出来,我顾不得那些恶心的黏液,一把抱住黄天酬,他是站着死的,我不能让他摔在地上。
我刚一抱住黄天酬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的手正好按在他的身上,我只觉得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我赶紧扶住黄天酬,仔细打量,他身子阴气居然空前的重,以前我经常看到黄天酬,他绝对没有这么重的阴气!死了之后烟消云散,阴阳二气都化于无。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呢?
没等我想明白,就听见于阔“咦”了一声,紧接着黄天酬身体大震,两道黑光从他身子里面射出,于阔和九位反应最快的清风直接将我拉得暴退数米,护在里面。我不由得大急,就算黄天酬死了,我也不要看见他摔在地上的景象。
我的担忧有点多余,黄天酬的身体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摔倒,反而直挺挺的站住了,而那两道黑光出来之后变作人身,居然是胡泽天和魏煜巍,魏煜巍一出来就大叫起来:“大哥,你怎么才来救我!我都快憋死了!我幸不辱命,黄天酬我给你保下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推开拦着我的清风,跑到黄天酬跟前,用手将他脸上的黏液抹去,黄天酬闭着眼睛跟我说:“你也真不怕恶心,这你都下的去手?我自己都下不去手!”
黄天酬没死?!我x!我抱着黄天酬狠狠的亲了一口,一股强烈的沤粪味,但是我很开心!我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实在是太意外了,我狂喜的问黄天酬:“黄哥,你没事?你真没事?你受伤了不是吗?要紧吗?我x!你没死啊!”
黄天酬终于睁开眼睛,跟我说:“小伤不算啥,你黄哥福大命大,有两位兄弟拼死保着,这玩意想把我消化掉,那真是开玩笑,我阴气这么重,它胃寒啊!”
“哈哈哈哈――”那些万年不笑的清风竟然笑了起来,我真搞不懂他们的笑点,不过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黄天酬一身黏液的拍拍我的肩膀,就是那个受伤的左肩,跟我说:“谢谢你,兄弟!”
一瞬间,我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