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千夜西川匆匆走后,屋内的几人才围过来,萧夜雨道:“师父可是想利用这个千夜氏?”
赵云天正有这个意思,闻言点头道:“不错,如今江南军队不可能在此久留,我们迟早都要回去,不如找一个利于掌握的家族予以控制,看此人汉语说的较为流利,似乎真的很崇拜大宋文化,这样的家族远比故意击沉为师商船的源氏之人好控制多。”
任亭显也点头道:“属下以前也有所耳闻,千夜氏离大宋的航程最近,以前唐朝时千夜氏颇有势力,那时他们曾多次来到中土朝拜唐朝皇帝,也带回许多当时的技术和文化,后来虽然倭人天皇不允许倭人再去中土,但是千夜氏的汉语却一直没忘,能够如此代代相传,如果说仰慕大宋的文化到不如说是仰慕中土文化,但是意思也差不了太多。”
赵云天心里暗道:“培植个亲宋的势力到也不错,如果再把他们的天皇搞下来,扶植这些人上去,以后的倭国还不是尽在掌握中吗?”当下命令道:“展明和智勇带本王的亲卫在肥前国巡视,找人去打探下千夜氏的底细,还有找一些亲宋的倭人来,九州一地的府衙以后要交给他们来打理,反抗太顽固的倭人要杀一儆百!”
“是,王爷!”白展明和薛智勇领命而去。
两人前脚刚走,就听有人来报道:“禀王爷。单大人和风大人的马步军已经将肥前国中心到港口一带控制,彭大人地水军也将沿岸一带的倭国士兵歼灭,三位大人的军队正在向四方推进,等待王爷的进一步指示。”
赵云天想了想,本来他是想让马步军长驱直入,攻入筑前、筑后两国,现在既然有了个千夜氏;
。那就等一等也无妨,吩咐道:“告诉彭海川。让他的舰队固守海岸沿线,单辰冯和风朝邯的马步军往东推进到肥前国与筑前、筑后两国边境,在那里等待本王的命令。”
传令兵听后马上回去禀报,看着赵云天还在考虑倭国地事情,任亭显在边上笑道:“王爷,属下虽然也知道征战间不可麻痹大意,但是倭国不论士兵人口、平均战斗力、财力等都远远比不过王爷的江南军队。打小小地九州一地,实在没必要太过劳神。”
赵云天听后也颇有感悟,心道:“看来我是太小心谨慎了,九州一地兵不过数万,而且补给不行,装备落后,又没有什么系统的训练,我的军队大都是些习武之人。处处谨慎的话真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听完任亭显的话笑道:“亭显言之有理,本王开始只以为亭显精通倭语,没想到对谋略也有一套,自出海以来亭显针对倭国之事分析的甚为合理,的确是个人材。”
任亭显谦逊道:“属下谢王爷夸奖,属下自小在海中生活。见惯了大小海战,也熟悉一点这方面地知识,可这些谋略大都是后来救出我母子的帐房先生教我的,实际上他也是家父的军师,家父以前做的是海盗行径,所以不可能挂什么军师头衔,只能做了个帐房先生,当时属下一家的财务、政府等都是他一手打理,家父对其甚为信赖。”
赵云天感慨道:“看来处处都有能人啊,此人虽然不一定是惊世奇材。但应该也有相当的学问。可惜死的太早了。”
任亭显也黯然道:“先生文才不错,但是武功并不太高明。当初虽有爹爹身边地侍卫拼死护送我们母子,但还是寡不敌众,帐房先生也是带着我母子逃离时受了些伤,后来又没有好好调养,加上年事渐高,这才病势而去。”
既然人早已死去,再多提也没什么意义,只听赵云天喝道:“任亭显听封!本王现在封你为‘左司谏’,官居正七品,任本王的随军军师。”
任亭显闻言一愣,还是赶忙下跪道:“属下多谢王爷封赏。”心里却高兴不已,正七品可是跟厢都指挥使一个官阶,比县令还大上一些,他能不高兴吗?
接下来数日赵云天的军队推进到肥前国各地,一些路口都派兵把手,而且按赵云天的意思,扶植一些亲宋的倭人,给他们成立了“亲宋军”,找当地亲宋的倭人领导,还四处找寻懂得汉语和倭语两种语言之人,安插到部队中,也好方便各处士兵地交流。
这日赵云天将肥前国“前任太守”源伍经叫来,正在威逼他一些源氏的情况,还对旁边的任亭显道:“不知这个千夜氏什么意思,本王已经等了他们四天,人竟然还没有出现,看来有必要另外选一个傀儡扶植。”
任亭显也思忖道:“据属下所知,千夜氏亲宋到是不假,而且这几日白大人已经侦察出来,千夜氏的确很向往中土文化,但是他们家主来这里的路程最多不过两三日,不知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消息。”
赵云天也心下怀疑,觉得没必要光等千夜一家,大不了打下九州再找个家族既可,下令道:“传本王的命令,让单辰冯和风朝邯明日一早发起进攻,彭海川的水军从旁协助,尽早占领筑前、筑后两国,怎么打本王不管,但如果伤亡太大我拿他们三人试问,本王带出来的都是大宋军队精锐,可不想葬送在这个弹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