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的话,就帮老夫照顾一下越王殿下。”李靖轻轻的说道:“若是有危机之时,可以护送越王殿下去洛阳。”
“越王殿下?去洛阳?”徐世绩双眼睁的老大,惊讶的望着眼前的李靖,双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心中惊讶之色更是无从言表,仿佛是翻江倒海一般。
“不错,正是越王殿下,去洛阳。”李靖拍着徐世绩的肩膀说道:“这不但是帮老夫,也是在帮你自己,更是在帮陛下。”
“大帅,您的意思是说?”徐世绩满面的惊骇之色。
“不错。”李靖叹息道:“这次救援陛下,可以说是我大唐建国以来所遇到的最大的危机,这场危机能不能度过就是老夫也不知道。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若胜自然是无话可说,若是败了,懋功,你就要继承老夫的衣钵,统领我大唐所有的军队。战胜颉利,自然这些都作罢,但是若是不能战胜颉利,那你要多做准备。”
“陛下虽然有意越王殿下,但是此事名不正言不顺,太子殿下又无过错,如何能拥立越王殿下?还请大将军教我。”徐世绩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放心,若是真有事情,自然会有圣旨传到你手中的。”李靖淡淡的说道:“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懋功,你要记住,若是没有得到陛下的圣旨,或者定襄的消息,你不得乱动,更是不得将此事传扬出去。”
“末将明白了。”徐世绩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赶紧点了点头。
“平日里也不要刻意与越王殿下接触。”李靖又吩咐道:“皇室内部的事情相当复杂,有的时候,就是老夫也是如履薄冰,不敢走错半步。嘿嘿,别看老夫做了郡王,深受陛下信任,但那也只是陛下而已,下一任帝王那可就不知道了。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历代帝王都是有信任的臣子,越王殿下虽然年纪幼小,但是却只有一番威严,你若是刻意接触,恐怕对你还很不妙。老夫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这个大将军的位置也不可能老实霸占着,越王老师这个位置也不可能任的长久了,这两个位置日后都是你的。就算你不能等到那一天,但是越王殿下也是一个重情的人,你可以让你的后代与殿下接近,这样一来,你徐氏的成就也不会差似任何一个世家的。”
“大将军好意,末将明白了。”徐世绩双眼一亮,赶紧说道。他知道李靖这是在提点自己,但是更多的也是在警告自己。不能让自己有二心。
“好了,你也随我去总参吧!”李靖满意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徐世绩的表现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大将军先请。”徐世绩落后一部说道。
“好。”李靖也不推辞,就大踏步的出了大厅。
而在长安城另一角的越王府,作为越王府的主人卢承烈并不知道军中两位大佬们谈话的内容,莫说是他,就算是其他王子们知道李靖和徐世绩两人会面,恐怕也不会想的太多。卢承烈也在其中。他如何知道两人谈话内容中的主要目标就是他自己呢?这个时候的他,正在想着眼前的局势。无疑,眼下形势对太子殿下最为有利。若是在以前,卢承烈顶多也是羡慕一下而与,但是如今就不同了,他有些惶恐,他有些不甘,隐隐之中,他居然还有一些嫉妒。如此复杂的心情在不停的鞭笞着他,让他心中五内俱焚,让他坐立不安,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殿下,外面有王先生前来求见。”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有一个宦官小声的说道。
“王先生?快快有请,不,还是孤亲自去迎接。”卢承烈一听到此话,双眼一亮,脸上的惊慌失措的神色消失一空,就朝书房外走去。
“哈哈,臣不过是一个微末小吏,岂敢让殿下亲自迎接,死罪,死罪。”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接着就见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不是刑部左侍郎王珪又是何人。却是不知道何时王珪居然与卢承烈有了联系,而且看这模样,显然很是熟悉。
“王先生来的正是时候,先生若是不来,孤也要派人去请先生了。”卢承烈赶紧上前,握住王珪的双手,将他迎入书房内,又让人取了椅子让王珪坐下,如此自己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先生想必也知道今日发生在宣室内的事情了。”卢承烈苦笑道:“真是风起云涌啊!孤王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先生足智多谋,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小王不胜感激。”
“王爷太客气了。”王珪连连摆手道:“殿下是胜在局中,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啊!”
“此话怎讲?”卢承烈惊讶的问道。
“殿下,陛***陷定襄,这件事情含有许多的古怪在这里面,殿下今日诸位王子大臣在殿中的表现不难看出,这里面何人才是背后的主使之人。”王珪嘴角露出一丝神秘之色来。
“谁不让父皇回来,谁就是主使之人,谁不想救援父皇,谁就是背后主使之人,就是***之人。”卢承烈大声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从今日朝堂上众人的表现来看,好像也没有人像是出卖父皇的啊!大将军李靖?他提出的方案虽然表面上看是没有救驾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招好棋。更何况,谁都有可能出卖父皇,唯独大将军不会,他与父皇乃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将军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都与父皇有很大的关系。没有父皇的提拔和信任,他岂会有今日的成就,成为我大唐唯一的一个异姓王,所以他是不会背叛父皇的,更是不会做出里通外国的事情来,他可不想遗臭万年。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呵呵,殿下,还有一个人呢?”王珪笑呵呵的说道:“有的时候,不能看对方表面如何,其实他的心里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也说不定,有的人表现的越是那样的大义凛然,心里就越是龌龊。”
“先生说的是?”卢承烈面色一变,惊讶的站起身来,双目睁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除掉他还会有何人,除掉他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将陛下的消息打探的如此清楚,又会是何人能将陛下的消息传给草原。要知道,当年关东世家恨杨广久已,杨广在雁门关被围,就是与天下世家有关。”王珪冷笑道:“这种事情,天下的那些世家们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干一次又能如何?要知道,此事一旦成功,所得利益那将是巨大的。所以此人干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殿下又何必惊讶呢?”卢承烈闻言面色一愣,双目无神,一下子坐了下来。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