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见笑了。”卢承嗣挥了挥手,身边的shi卫就走的一干二净,然后他坐了起来,脸上也lu出一丝笑容来,径自说道:“是父皇让你来的吧!鸩酒呢?或者是白绫,更或者是金剑?拿来吧!”鸩酒、白绫、金剑都是赐死的工具,为皇家所有,或是赐给大臣、或是赐给后宫嫔妃,更或者是皇子等等,其余的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你倒是平静的很啊!”卢恪双目中闪烁着怒火,望着卢承嗣冷笑道:“看看你这些年在西域都做了一些什么,原本富饶的西域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当年父皇将你放在阳关,就是让你坐拥阳关的赋税,做一个太平亲王,可是你倒好,如今阳关还有多少的商旅,这些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我造的孽?二弟,你也难道就不想想,我是谁,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你们这些儿子都是居住在长安城中,而我却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卢承嗣口中发出一阵狂笑来,指着卢恪冷笑道:“想必你在西域呆的时间也不短吧!西域是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这是人呆的地方,说我是西域王,但是实际上,我只是坐困阳关而已,天下有这样的父亲吗?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的吗?”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一切不是父皇的错,而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才是。”卢恪不屑的说道:“你自己有多大的本领,你自己知道,可是你居然想染指东宫之位,最后还想染指皇位,真是笑话。”
“东宫之位?呵呵!老二,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这个想法。”卢承嗣不屑的说道:“当年你我和章怀太子三人都为了那张位子争来争去,哼哼,最后便宜了承烈那个小子。哼哼!我们都傻啊!都是父皇的棋子,他老人家其实早就想立承烈为太子了,章怀太子其实上就是用来做靶子用的,只要一朝承烈长大成人,章怀太子还是要被废的,而我们也只能是退而居之了。老二,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怨恨吗?”
“哼!不要将我当做你了。”卢恪冷哼道:“当年你我三人是争夺太子,那是因为我认为章怀太子并不是继承父皇江山的最佳人选,你更是不行。章怀太子若是继承江山,也顶多是一个守成之主,世家也会因此坐大,皇权旁落,所以我反对,你若为太子,恐怕将会第二个杨广,我大唐江山恐怕不过二世就亡了,所以我争,最起码我比你们二位要好的多,至于承烈,我不如他,你们就更差了,所以我才会甘心当我的亲王。”
“哼哼,也不要将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其实你也是无可奈何。”卢承嗣冷笑道:“自古以来,皇位之争都是如此,骨肉相残,萧墙之祸者不计其数,老二,你也是读书人,我都明白这个道理,你难道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你看看父皇为了坐稳江山,手段无所不用,上一辈的、同辈的,甚至儿子都被杀他。卢承烈更比不上父皇了,你又是如此勇猛,还是领军的王爷,在众多的皇子中,民间威望甚高,被人称呼为侠王,如此高的王爷,卢承烈岂会放心,你若是不早做准备,恐怕日后你就会成为第二个章怀太子,第二个魏王。老二,和我一起干吧!你我兄弟联手,召集西域兵马,将玉门关团团围住,然后逼迫父皇退位。”
“然后让父皇将皇位让给你?”卢恪不屑的扫了卢承嗣一眼。
“那是自然。”卢承嗣想也不想就说道:“我若是君临天下,就会册封你为一字并肩王,这个天下就是属于你我二人的。”
“恐怕到时候,你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吧!”卢恪笑声更冷了,只见他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卢承嗣说道:“原本我以为你还有点人xing,父皇虽然是说将你押过去见他,我也会在父皇面前替你求情,好让父皇饶你一命,但是如今看来,你已经入魔了。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回头的。当年父皇将你安置在阳关,就是让你认真反省,没想到你不但不反省,反而还有反心,若是再让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恐怕就是我大唐的祸事了。我又岂会让你这样的**乱我大唐的江山。”
“哈哈!你将自己说的如此高尚,老二啊!老二,你还真是天真。”卢承嗣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卢恪说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保住xing命不成?你错了,你错了,皇权之下,岂会有亲情可言。”
“你还是自己解决吧!”卢恪摆了摆手,说道:“若是将你带到父皇面前,父皇会伤心的,本来大将军的去世已经让父皇伤心了,这次若是听到你这番话,父皇还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更何况,你自己动手,父皇也免得背上一个杀子的名声,而且,你也能享受一次亲王的待遇,否则的话,见到父皇,恐怕连一个亲王待遇都得不到。也是会以庶民之礼安葬你。”
“哈哈,杀子?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了。既然已经杀了一个,再杀一个也是可以的。”卢承嗣冷哼道:“告诉你,我是不会自杀的,我还要看看我尊敬的父皇,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了。”
“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卢恪气的面sè发白。
“怎么,你还想在这里杀我吗?”卢承嗣面sè一冷,冷笑道:“我现在还是亲王,还是你的兄长,你若是杀了我,那就是违反了大唐的律法,你杀了自己的兄长,日后千秋史书上会如何书写你,会如何书写父皇,让日后的东宫如何看待,一个连自己的兄长都能杀的人,日后会不会杀了他这个储君。”
“你,你是一个疯子。”卢恪面sè一阵大变,手中的宝剑抽了出来,但是最后又不得不送了回去。卢承嗣这点没有说错。卢照辞可以杀兄杀弟,可以杀叔杀子,因为他是皇帝,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史书上也只是提一提,但是他这个亲王若是杀了自己的兄长,莫说是史书上了,自己的将来还是逃不脱卢承嗣的猜忌的。
“疯子,哈哈!”卢承嗣lu出一阵狂笑,望着卢恪说道:“你身份尊贵,身怀两朝血脉,父皇不管你在怎么胡闹,也可以原谅你,可是我呢?你知道我吗?我只不过是父皇酒后的生出来的,没有人疼爱的人物,从小的时候,我的母妃就不喜欢我!哈哈!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人。我不服,我不服。”卢承嗣声音凄惨无比,就是卢恪听了心中也是产生了一丝同情来。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