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非我所欲啊……”就算我有欲,这个姿势”也太具有挑战性了吧”,
抬头看四周,朦朦胧胧的四壁呈圆形,乳白色,有绸缎般的厚重质感,却生出无数细小的触勾状的细丝,底下,一片等绿色中,浮着此冒着泡泡的深黄色液体,散发着古怪的气味,等绿色底托四边,各有白色的光滑的一小片絮状物,伟大的西梁皇帝萧玦,正是以极其彪悍的姿势,双手双脚反撑着那四小片白色,把自己撑成拱桥形状,供毒长歌伏身其上。
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么诡异的姿势,毒长歌自己也不知道。
只隐约记得方才,山洪海啸般的巨力突至,直将浑身突然麻木的她拖拽至一处大开的穹窿般的黑洞之前,看见黄光红肉一闪,便翻腾着卷了进去,与此同时一直拉着她的萧玦忽然后喝一声,手腕大力将她腾空一甩,大约是本想趁最后一刿将她甩出去,结果那东西及时闭拢,萧玦那一甩,顿时将素长歌重重的甩到了自己身上,压得他一声闷哼,就要落到黄水之中,好在被捭得七荤八素,撞到某人坚实肌肉鼻子差点流血的秦长歌突然看见一只山鼠卷落黄水,浮上来的却是森森白骨,别那清醒,百忙中用脚一勾头顶一处柱状的白色茎状物,伸手用力将萧玦拦腰一捉,硬生生将他在离黄水只差毫厘之处捞起。不过须臾之间,生死关头两人都走了一遭。
现在萧拱桥继续拱着,秦长歌一脚勾在长茎之上悬空吊着,整个上半身趴例在萧玦胸前,看起来有点像双人杂技,姿势优美而惊险。
可如今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以这种难以支撑的姿势,能坚持多久”
何况那些带着触勾的细丝不断骚扰,秦长歌忙着为自己和萧玦挥掸开那东西,身子动个不休。
只是她这般动个不停,蹭来蹭去,对萧玦是个严重而哏难的考验,因为天热,她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单件长狍,因为搏斗凶猛,领口扣子掉了,现在的姿势又不方便整理,一夫片肌肤都露在外面,在萧玦眼前晃来晃去,令萧玦不知道自己是该喷血好还是该闭目好。
其实非关暴露,对于肖想豢长歌很久的萧皇帝来说,就是她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只要她在他身上,他就受不了。
萧玦觉得自已好生悲惨,这种拱桥式的姿势让他觉得腰都要断了,身前女子的雪白肌肤又太晃眼太刺激,以及她正巧压到了某个重点部位,令他觉得那里也要断了。
偏偏那女人还很没良心很好奇的啧啧赞叹,“哇寨,萧玦你的腰力好棒,你的妃子们一定好性福。”
萧玦想自己干脆撤手掉黄水里去算了。但转念一想,自己撑着那女人呢,自己一撤手,她不也跟着掉?只好继续辛苦的煎熬。
煎熬中还不忘申明自己的清白,,“什么我的妃子好幸福,“长歌,我没有临幸过她们你不知道么”,
真的吗?忒可惜了的。”秦长歌吸气,努力使自己身子轻盈,面上却笑吟吟继续取乐。
萧玦苦笑了下,道我这辈子最可惜的事,就是莫名其妙丢了我的皇后。”
秦长歌微微敛了笑意,随即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边寨了颗药丸到萧玦嘴里。
什么东西?”
刚才那些藤备上的倒刺,大约是有点短暂麻痹的毒效,对身体伤害不大,不过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弄颗解毒丸吃吃,这个对一般毒物都有用。”秦长歌神色庆幸,四顾一同,道:“萧玦,这好像是花,我们现在在花心里。”
我也觉得“萧玦皱眉,花心里的东西和外面的触须类的东西不同,只怕毒性要大此,咱们现在什么都不能乱碰,你试着把花顶端戳戳看。
“戳什么?”奏长歌感觉到身子越发的灵活了些,毒性几乎全散,小心的试了试那白色茎状物的柔韧度,估计勉强能承担得起两个人的重量,遂道:“不能随便乱搞,万一刺激了这花喷毒液,你我两人正对那黄水,逃都无法逃。”她悬空将自己顺着那茎叶往上蹭了蹭,一把捞起萧玦的腰,笑道:来,也给我占点你的便宜。”
看出来西梁皇帝不太适应这个姿势,但仍死撑着面子,“我倒觉得是你终于送上门来给我了。”
“那你吃啊“秦长歌笑嘻嘻,请,请。”
此妹愈来愈卑鄙,教我直想放倒之”,调笑归调笑,秦长歌神色里,却一点轻慢的意思都没有,地缓缓将萧玦上提,试图将萧坎也提得够上那唯一安全的白色长茎,省得这姿势实在辛苦
眼看萧玦的手即将够着长茎。首發
花体突然一阵颤动,
长茎刷的一收,萧玦手落空,随即长茎再一放,砰的一声,秦长歌再次被恶狠狠掼到萧玦身上,漂亮的鼻子巧巧撞上他牙齿,哗啦一下鼻血长流。
更糟的是,萧玦刚才已经脱离了那四处白色安全地带,这下直接被撞向黄水!每棵腐烂的树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对于武功高强者,如掉进花里的那两位,那点距离,抬抬腿就得,然而时于武功已失,身体因长年摧残而越发荏弱的楚非欢,每一步,都是在艰难的跨越天堑。
月色浅红,在村影间缓慢移动,大约有点不忍看那男子的挣扎与艰辛,色泽分外黯淡。
楚非欢就着那点藉淡的月色,看向下一棵树。
他袖底装着的机簧发射机关已经拆了下来,那些钢条被他灵巧的接在了一起,如一条长链,在月下闪着银色的波光。
波光之上有鲜红点点钢备不是打磨光滑的链子,真要用起来很磨手,楚非欢的手早已破了,不过那皮开肉绽的伤痕,根本未曾换得他自怜的去看一眼。
他只是用尽全身气力,甩出钢条,搭上树,利用全部的手劲,将自己拖拽过去,以避免碰上地下那此纵横的妖枝。每挪动到一棵树下,他都不得不侍着腐烂的村根喘息半天。
不过当他抬眼看着自已离那朵妖花更近了一点,便有了浅浅的喜悦。
离她”还有十七棵树的距离。
楚非欢不去想那十七稞村对他代表着什么,不去想他那每挪动一稞树都累得面色苍白几欲窒息的身体,在如此这般重复十七次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很简单的认为,女人再强大,依旧需要男人的保护,秦长歌也是如此。
妖花离奇,力量强大,到现在她还没能出来,说明这东西没这么好对付,如果他不去努力,他会再错一次。
他曹经以为她强大到不畏一切暗算,在最关键的时候迟疑了一步,那一步便铸恨终生,几乎没能再给他赎罪的机会,从此他发誓永不单独置她于险地。
为过去的那个错,他已经狠狠的后悔过一次,后悔到他觉得,失去武功,健康,健全的肢休,是他完全应当承受的惩罚。
他永不想再错。
钢各出,银光飞闪,利用巧劲,霍霍缠上下一棵树。
楚非欢再一次将自己荡了过去。
仰首,秀丽男子汗出如雨,在如雨的汗水里,他目光里交织着欣喜与焦灼。
离你“还有,“十六棵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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