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她像是被他猜到了尾巴,第一次对严漠臣大叫:“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听到你说话!”
此刻,没有怒意,他只觉得怜悯,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渐渐泯灭的希望和委屈。
恐怕连她自己,都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吧。
严漠臣轻叹一声,转身沉默走回了车子。
夏苡薇看着他的背影,鼻子发酸,缓缓地无力坐在台阶上。
在这之前,她曾旁敲侧击的从白雅那里探得他的行踪,知道他这几天并没有出国的计划。所以,这恐怕是她收到的最残忍的拒绝了,她甚至没有接到他的一通电话。
也许,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吧?
是啊,他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说出让人难堪的话来?
这一刻,忽然很想笑。
无论身份地位,他都是那么高高在上,而她呢,无权无势,身边带着一个儿子。她仅有的,是很多女人都可以给他的爱,所以也并不稀罕。
这样的她,竟然还妄图得到他的喜欢?
夏苡薇,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自量力的女人的了。
恍恍惚惚的呆坐到天蒙蒙亮,她才动了动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身体。
他不会来了,她终于认清这个事实。
咽下满腹的苦涩,忍了忍眼中的潮热,一步一步走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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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吹了太长时间的冷风,回到家时,夏苡薇只觉得头疼欲裂,勉强给夏恩恩做好早餐放在厨房,才脱掉裙子躺回床上。
只是,却再也睡不着,盯着那条黑色的长裙,那条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穿上的裙子,低低的笑了。
将头扎进枕头,也将潮湿的液体埋进那之中,仿佛这样做了,才能骗自己并没有流泪。
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哭一次,就够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坚持起了床。
见到她无精打采的,夏恩恩也更乖了,甚至给她做了三明治吃。
夏苡薇看着忙来忙去的儿子,眉梢眼角一点点落寞下去、
梦该醒了,无望的爱情也该戒了。
至少,她还有恩恩.........
因为刚结束微电影的拍摄,公事特意给夏苡薇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手里有了一些钱,夏苡薇也想和儿子好好的度过这个假期,也算是散心。
向白雅通报后,她订了两张去往郊县的车票,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需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