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不知道蒋柔彤和莫濯南在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走廊里等着,双脚偶尔晃一晃,只是因为肚子圆滚滚的所以连自己脚尖都看不到。<最快更新请到>舒琊残璩
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小腹,还有三个多月宝宝就出生了,向婉想,最近这唯一的好消息恐怕就是这个了吧。
等了一会儿,莫濯南还是没有出来,可是这时身旁却坐下了另一个男人。
向婉偏过头,视线从男人的白大褂缓缓上移,目光接触到莫清炀的脸时,有瞬间的愕然。
“怎么样,没戴眼镜的我,是不是比我大哥还要帅?”莫清炀弯起眼睛,笑道楫。
向婉真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莫清炀,随后点点头:“这样一看,你和濯南长得也并不是很像。”
闻言,莫清炀只是耸肩一笑:“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向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病房:“我在路上遇到傅欣宜的母亲,她昏倒了,所以我送她来医院。诘”
这个话题一出,莫清炀脸上的轻松自在瞬间不见了,伪装出来的平静被一丝愧疚所占据:“那件事..........对不起。我跟大哥什么都说了,包括蒋阿姨的这件事。”
向婉点点头,很随意的口吻:“没关系。”
向婉越大度,莫清炀就越觉得心里有愧。
他张了张口,刚想要说什么,这时候,对面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莫清炀仰起头,看到走出的莫濯南,而后者则在看到他和向婉并排坐在一起时,倏然皱了下眉头。
莫濯南走过来,将向婉拉起来,不着痕迹的将女人藏在自己的背后,向婉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男人的保护欲太强烈了一些,但也没有反抗。
莫清炀心里却清楚,他虽说是无意,但总是在不断的伤害向婉,大哥再大度,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一再的欺负。
“你在这里上班了?”莫濯南扫了一眼莫清炀身上的制服。
莫清炀点点头:“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制度什么的都很熟悉,所以就没有特意另外找地方。对了,蒋阿姨没事吧。”
莫濯南要开口,感觉到向婉似乎也同时朝他看了过来,点点头:“睡下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莫清炀松口气。
莫濯南又瞥了眼莫清炀,然后牵住向婉的小手:“我们回去吧,你出来一天,肯定也累了。”
向婉只是在他拉住自己的时候僵了一下,随后想要甩开他的手,可莫濯南却不依,向婉只得小声警告他:“这里是医院,会让人看到。”
“那又怎么样?”他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他早就厌倦了偷偷摸摸的生活,刚刚蒋柔彤的那句话已经惹得他不快,就算在公共场合和她亲密又怎么了?活到三十几岁,他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能和她毫无顾忌的在一起,难道这也成了奢望?
向婉察觉到莫濯南脸色不太好,只好由着他去,对面莫清炀的视线不知怎的,落在眼前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上就开始出神,最终还是莫濯南出声道别让他回了神。
坐到莫濯南的车上,男人体贴的为她拉好安全带,只是过后却没有立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而是用掌心贴上向婉的肚子:“真有点等不及这个孩子早点出生了,等生完这一个,我们在给小馨予生个弟弟,怎么样?”
向婉闻声,有些奇怪的望着男人,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些来了?不过双颊还是不由自主的泛出了两抹娇红。
以后,谁知到还有没有以后呢!
向婉勉强的扯了下唇:“这个还没生呢,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莫濯南似乎能够看懂她在想什么一样,认真的眼睛与她对视半晌,直到她最后都有些被看的不自在,他才俯身过来,吻了下她的额头:“晚上我让桑城买些吃的过来,在你那里用晚餐吧,嗯?”
向婉看着他启动车子,随后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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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完饭,莫濯南坐在客厅里处理公事,向婉因为怀孕,所以现在极少碰那些电视电脑什么的,就窝在沙发上他的旁边喝茶。
莫濯南做完工作后转过头,却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向婉的身体越来越容易困乏,总是做什么做着一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莫濯南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但是唇边逸出的却是丝丝宠溺的浅弧。他将腿上的笔电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弯腰将她抱起,怀孕后她的体重只长了十来斤,抱起来倒是还和以前一样轻松。
将向婉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皱了皱眉头,隐约能感觉到纤长温润的手指在描绘她的眉眼,终究还是耐不住痒睁开了一双眼睛:“你都忙完了?”
莫濯南点点头,手蜿蜒直下握住她的:“你继续睡吧,我马上就回去。”
他留在这里终究不好,所以向婉从不留他在这里过夜,莫濯南也自觉,在他和傅欣宜的关系没有解决之前,有什么立场在她家留宿?
向婉点点头,后来支撑不住又睡了过去,莫濯南这才为她拉拢好被子,起身离开。
这一夜他几乎没怎么睡,不止是离婚的事,还有向婉的身体。今天她又看不清东西了,虽然她没说,但是他可以用眼去看。
刘主任说这样的情况以后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她的视力完全消失........
想到此,男人的心就被一股酸涩取代,忙不迭的从矮柜里摸出一包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雾,似乎才缓解了胸口些微的不适。
这种呛辣的味道,他已经许多年不曾碰了,如今,却也只能靠它才能收回一丝理智。
该怎么做,才能和她长长久久的守在一起呢?
同一时间,蒋柔彤也在为寻找傅欣宜肾脏匹配者而努力,眼下傅欣宜的情况趋于稳定,但也只是暂时的而已,每周都至少做两次透析才能勉强维持,但这样的治疗时间久了,是个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傅欣宜现在特别厌恶医院,为今之计就是想出一个长久有效的方法来。
蒋柔彤在茶馆约了人,这人不是别人,莫清炀在前不久也花钱找过他。
那人见到蒋柔彤就直截了当的将手里的资料给了她:“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