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国鼎的主导下,通过全县上下方方面面的努力,西山县的茧丝绸产业在在严冬中抱团取暖,总算做到了自保。
通过这次危机的考验,白鹏飞、罗天一、任明霞等人也感觉到了成立总公司,休戚与共的意义与价值。
特别是白鹏飞和罗天一,再也不对凤凰丝绸总公司说三道四了。
不过,凤凰丝绸虽然达到了自保的目的,但***年与1988年相比,所有的统计数据都大大缩水了。
好在,通过县里对蚕茧的保护价收购,蚕农们仍然在安心养蚕。西山县茧丝绸产业的基础仍在。
1990年春,王国鼎、王天恩、孙梅香、余得水等人到城郊乡去看蚕坡。随行的还有西山名妓——陈圆圆。
但见满目青山,树树柞叶。青枝绿叶间点缀着肥硕的金色柞蚕。远处的密林中,布谷鸟在得意地叫着“蚕倌可恶”、“蚕倌可恶”,并伺机飞来偷吃柞蚕。
王国鼎对眼前的景象很是欣慰。
一顶草帽,一把剪刀,一只箩筐,城郊乡东庄村的蚕坡上,50多岁的“蚕倌”董正坤在侍候柞蚕。剪刀用来剪断已被蚕儿吃光叶子的柞枝,箩筐用来盛放柞蚕挪到枝叶鲜嫩的柞树上。这些从先辈那里传下来的劳动工具和劳动方式,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
一个窝棚,一把水壶,几个草人,在人迹罕至的蚕坡上与“蚕倌”为伴。20年前,养蚕人手中或许有一支土枪用来驱赶偷吃柞蚕的鸟儿。而今,只能用草人吓唬鸟儿,守护柞蚕。
大忙一年,种地养蚕;种地吃饭,养蚕花钱。至今在西山县还流传这样一句农谚。
城郊乡党委书记刘大中给王国鼎介绍,1958年,西山县柞蚕生产被评为全国先进,荣获周恩来总理签名的国务院奖状。1988年,全县柞蚕茧产量达到3752吨,同年西山县被国家确定为全国19个柞蚕基地县之一。
蚕倌董正坤说,清明见蚕到芒种结茧,总共50多天时间。他放养了1公斤蚕子,收获300公斤柞蚕,按去年的保护价,他的收入可以达到5000元。
余得水说,不错啊,真不错,比我们上班人拿的钱可多的多啊!
刘大中讲,咱们西山县的柞蚕全是野外柞坡放养,放养一斤蚕子需要修剪柞坡30——40亩,养蚕期间,从小蚕保育、挪蚕转场到摘茧全是人工作业。植柞为本、养蚕为业的传统生产模式,在天气、放养和生产方式等多重因素挤压下,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董正坤说,很多年轻人不愿当蚕倌了,他们宁愿到广东去打工。我家里的那两个孩子也都出门了。
王国鼎说,是啊,这是一个新的课题。
城郊乡党委书记刘大中自然知道陈圆圆的底细,在蚕坡上不停地同她说这说那,逗她开心。
其实早在半年前,刘大中就把陈圆圆认成了自己的干妹妹。有一次刘大中还特意跑到山上,去见了圆圆的父母。对躺在床上的那个病老头,刘大中一句一个“干爹”的叫着,似乎比他亲爹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