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沟》最后的*阶段,是二大娘、拴保娘、银环妈、银环、巧真几个人在一起的对话,重温一下吧,这还只是当年县城和山沟人家不同的心态。
拴保娘:亲家母你坐下,咱们说说心里话。
银环妈:亲家母咱都坐下,咱们随便拉一拉。
二大娘:老嫂子你到俺家,尝尝俺山沟里大西瓜。
拴保娘:自从银环离开家,知道你心里常牵挂。
银环妈:出门没有带被子,她失急慌忙离开家。
拴保娘:你到家里看一看,铺的什么盖的什么。做了一套新铺盖,新里新表新棉花。
银环妈:在家没有种过地,她一次锄把也没有拿。
拴保娘:家里地里都能干,十人见了九人夸。
二大娘:又肯下力有文化,不愁当一个哪啥?啥?啥----巧真:当一个农业科学家。
二大娘:对,当一个农业科学家。
银环妈:针线活她不会,端碗还嫌手腕麻。
拴保娘:吃穿不用她粘手,现有巧真俺娘俩。
二大娘:老嫂子你放心吧,婆婆不会难为她。
银环妈:在家生来好喝水,一天三遍不离茶。
拴保娘:一天到晚有开水,茶瓶暖壶有俩仨。
二大娘:婆婆是个忠厚人,姑嫂亲得象一个妈。
女婿是个好社员,她的公公,她公公种地是个老行家。
拴保娘:虽说吵过两句嘴,怨我的水平态度差。
银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俺的娘待我像亲妈。
想想这《朝阳沟》,吴丰坤和段爱芳两口子真的是犯了愁。你想想,一个市委书记的闺女,来到他们这山沟里,来到他们这一个穷家,那可如何是好?
老两口只能临时突击了,打扫卫生,粉刷墙壁,购置了一张大床,支了一顶蚊帐,床上也做了一套新铺盖,新里新表新棉花。为保证一天到晚有开水,他们也茶瓶暖壶备俩仨。
如何接待好儿媳妇,老两口那是反复商量。说啥话,吃啥饭,穿啥衣,如何站,如何坐,如何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从来也不知道失眠是啥玩艺儿的吴丰坤,竟然有一天晚上一眼也没有眨。硬是坐在外间的一张小椅上抽了一夜的烟,两个眼睛通红通红,喉咙里烤得就像是着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