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樱花刚才羞的脸通红。现在则是血液都快穿透皮肤涌出来了,捂着脸边跑边道:“你们欺负人!”
刚跑到门口,就是“哎呦”一声,刚才绊了王天纵的小土坑又把她的脚给崴了。
这下,屋子里刚平息地笑声又立刻响了起来,伤兵们更是笑地连伤口疼痛都忘记了。
冰儿看着帐篷口,娇笑道:“看见没有,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俩人注定就是两口子。”
青则叹了口气道:“怕是没那么便当,要是好办地话,咱们爷早就替他们俩完婚了。他们回回人家规矩大啊。”
林小雅不屑的笑道:“规矩?这世界上地事情坏就坏在那些规矩上!堂堂的庄大人,连撮合一对有情人都办不到?你们家大人要是不管这个事情,我让我们家老头子去!我不信,他马福祥敢不卖我们家老头子地面子?”
青笑道:“那是,不用赵叔出马,您小婶子就把这个事情给办了,马福祥要是敢推脱,咱们就揪他的耳朵!”
几个女人哄笑着又开始给伤员包扎伤口了。
马福祥正在前线指挥所里,突然不停的打起了喷嚏。
“马镇台。您是受凉了吧?”一个亲兵关切的道。
马福祥揉着鼻子道:“没事儿,没准是谁背后说我坏话呢!”
指挥所的参谋和亲兵都被逗笑了。
“马镇台,小日本伤亡过大,我看他们很难突破俄国的防线了,要不,咱们来吧?”一个参谋问道。
马福祥在黑沟台吃了大亏,再不敢轻敌冒进了,摇头道:“不着急,等东洋小鼻子死光了。咱们再动手也不迟,难得有机会让这些倭奴当替死鬼,不能便宜了他们!”
独臂亲兵老憨从外面走了进来道:“马镇台,旅顺的孙明祖大人送来一批粮食、弹药,还有大炮。”
马福祥笑道:“孙明祖送粮食、弹药就可以了,送什么大炮?咱们大炮就够多了!”
老憨笑着道:“这大炮可不是一般的大炮,乖乖,炮口能钻进去个人!都是十二寸的岸防炮!炮口跟个水缸似地!”
马福祥知道这些岸防炮的来历,本来是送到旅顺。准备攻打坚固的要塞。结果刚到旅顺,俄国兵就投降了。孙明祖地兵进了城以后发现。俄国人弹药堆积如山,兵力也还有一万多,粮食也不缺,当时有点奇怪了,为什么俄国人这么就投降了呢?后来问了俄国司令官斯特赛尔中将,说是城里一多半的士兵患了败血症。
败血症是因为长期缺乏新鲜蔬菜引发的一种疾病,旅顺海路和陆路都被围的铁桶一般,尽管粮食、弹药储备充足,但是新鲜蔬菜是无法大量储存的,所以士兵一多半都得了败血症。等到甘军打开了俄国仓库,差点把孙明祖笑的坐到了地上,大豆堆成了山!
傻俄国人啊!他们怎么就不知道用大豆发豆芽呢?旅顺被围困的时候,因为败血症死了一万多俄国兵,这些俄国人竟然都是傻死的!
老憨拉住马福祥的衣袖道:“马二爷,您出来一下。”
马福祥看着老憨神秘兮兮地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跟着他走出了指挥所。
“马二爷,杨士琦大人有密电。”
“哦!”马福祥一愣,老憨掏出一份电报译稿。
马福祥看完,楞了一下,然后道:“老憨,快去找一下王天纵大人,这大清的天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