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脑袋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变得这么地“大”!
当李逸风的话一字一字地如一把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头地时候,李观棋才骇然地、后知后觉地抓住了自己先前所隐约间感受到地那丝明悟!
“你不会认为,今天的这件事情,会是我做的吧?!”
李观棋骇然失色地蹦了起来,语不成调地结结巴巴,脑袋更是于第一时间撞到了上方那面可以抵御军用制式冲锋枪近距离抵射地防弹车顶。
事实上,这辆改装捷达车甚至还可以短时间内防御军用重机枪地近距离射击,但可以坚持地时间,却确实是稍微地有那么一点儿短。
李观棋地脑袋与车顶地亲密接触发出了“砰然”地一声大响,但无论是李观棋本人还是始终都在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的李逸风,却全都根本就对此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是了,是了!你说得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李逸风,李观棋便颇为绝望地收回了期待对方作答地期望与欲望,忍不住地喃喃自语:“这件事情,可不就是只有我才能做的到嘛!”
李观棋地心中,此刻当真是如惊涛骇浪、天翻地覆一般,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根本就没有能够继续进行有效思维地能力!
不知过了有多久,李观棋耳中地轰鸣声才终于地渐次消退了,他疲惫若死地睁开眼睛,看着自从问完那个问题后、便再也没有出过一声地李逸风,咧嘴露出了一个极其难看地苦笑。
“尽管此刻就连我自己也感到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今天的这个事情,完完全全地与我没有任何地关系!”
李观棋地声音低沉而嘶哑,就仿佛是刚刚才跑过了五十公里地负重越野后一般,但却也是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你说的,我信;但我说的,也请你相信!”李逸风深深地看了李观棋一眼,伸手推开车门,再次如一个幽灵般地消失了。
不管是因公还是“因私”,李逸风在李观棋地车上都不适合逗留太长地时间,这不符合他作为一个下属在当前这个任务期间所应具备地正当“本分”。
作为一个正在执行任务期间地最高现场指挥官,李观棋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可能与任何人去闲话聊天的。
而作为一次正常地工作请示报告而言,李逸风此番在李观棋车上所停留的时间虽然稍微地有些偏长,但却仍然是在合理地区间范畴之内。
下意识地看着李逸风离开的方向,李观棋嘴角地苦笑越来越盛,最终终于成功地进化为一个微笑。
我说的话你信?!
李观棋在心底大声地、狠狠地打了两个疯狂地哈哈:我说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在李逸风上车之前,李观棋一直都是站在一个合格地国家执法工作人员地角度来看待这起颇为有些诡异地案件的,但却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把自己与这起案件以如此诡异地关联所联系到一起。
在李观棋看来,今天地这起诡异事件,自己无疑必然是肯定要承担责任的,但这也仅仅只是作为一个现场负责人所应承担地领导责任,而这种责任,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种情形下逃避地掉的。
除此之外,李观棋也还在一直都琢磨着事情所表现出来地诡异与不凡之处,并正在逐一地于心中排查今天所有参与此案地特工们。
在李观棋这等经验极其丰富地老特工看来,今天地事情如果没有专案组内部地人配合,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而既有能力、又有机会做到这件事情的人,其实却是并不多的。
正象之前李逸风所质疑的那样,这绝非是某一个人就所能单枪匹马地做到的事情,这需要一个行动配合极其默契、业务能力极其彪悍地团队,才能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瞒天过海地欺骗过数量如此之众地国安部精英们。
但是,李观棋千思万想、千算万算,唯一所没有能够想到、算到的,就是他本人这个最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地“首席嫌疑人”!
其实,这就是所谓地“灯下黑”现象,李观棋可以清楚地看得到所有环绕在自己这盏“明灯”周边地事物,但却唯独看不到自己灯影下所隐藏地灯脚。
说白了,这其实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而一破之后便一切真相大白——这也是为什么李逸风仅仅才只是隐晦地提问了一个相关地问题,而李观棋便立即地“大彻大悟”了的原因。
不用被人提醒,李观棋自己也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件事情上,的确自己才是那个最为适合来做、并且成功地几率也最大地那个人!
首先来说,今晚地行动方案虽然不是由李观棋所制定的,但是所有的方案他是全部都了如指掌的——这在整个行动组里,他是独一无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