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食堂之内,那几扇之前让众人大流口水、用作隔离的木质屏风已经被撤到了一边——这当然不是工人们的意见,纯粹就是张知秋为了要让陈寒峰便于从屋外偷窥而让二妮紧急处置的。
此刻围坐在大圆桌边的,只有九个人——那个张知秋所装扮的人还没有现身,因为张知秋不想把所有的麻烦都赶场似地凑在一起,在将李观棋和张吹水甩掉之后,他自己也是和二妮一起隐身从空中飞回来的。
在之前看到江秉谦不管不顾地执意要去“敬师傅们一杯”的时候,作为这场大戏主创人的张知秋便知道是要坏菜:食堂里的那些酒菜虽然色香味俱全,但偏偏却就是无法让人吃到嘴里的——包括那正在觥筹交错的九个人在内,可全都是些以假乱真地全息投影啊……
故意地做出来一副喝酒过量而有些反应迟钝的模样,张知秋有些傻头傻脑地拉在了所有人地最后。
那个青葱小白花到是想起来自己来之前江秉谦所交代的“任务”,步伐间便不由地有些迟疑,不过在用眼角地余光看到张知秋那茫然、困惑且有些愚钝地眼神之后,终于还是暗自一咬牙地抽身离去了!
不得不说的是,张知秋刚刚地这番装傻卖乖还是非常地成功的——其实也算不上是“装”,张知秋只要“忘掉”自己的奇遇,直接地按照自己十八年来的本色表现就可以了。
事实上张知秋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而事实也终于表明,他确实是傻的非常地到位……
其实,除了张知秋地所作所为确实是与其这个老总地身份颇为不符之外,他身上的服饰也很是为他的这番“低调”尽了一把力的。
以青葱小白花在北京混迹多年的眼光来看,张知秋这个老总全身地行头加起来也绝对不会超过两千块——这已经是替他翻倍了;而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块瑞士浪琴表,但也不过就是几千块的那种大路货色。
简单地说,以青葱小白花多年历练地专业眼光来看,张知秋这个“金龟”的含金量严重不足,甚至可能还有欺名盗世之嫌,是以她也半点儿都不心急着下手。
其实,青葱小白花还是因为张知秋地这个职位而对他高估了许多的,而且那块浪琴表也不是他自己的财产,而是胖妮送给他的“能量罩”控制钮。
当然,这个控制钮的外形到是可以任意设置的,但张知秋还是选了这款和自己本身服饰气质比较相配的中档手表:就本质上而言,张知秋并非是一个张狂之人,况且他现在还要刻意地保持低调。
等屋内的人全部离开之后,张知秋在第一时间屁滚尿流地赶往馒头山区找人做菜,一番鸡飞狗跳之后,十几个厨师一起上阵,很快将那些不需要太多时间的菜式做了出来,张知秋又忙不迭地让二妮隐身过来端菜——好在她的机械手也足够地多……
等张知秋急吼吼地赶到食堂的时候,仪二果然不负所望地正在与诸人扯皮,期间已经是连续地三次打掉江秉谦将黑手伸向桌上地汾酒的企图了。
关于酒桌上要上什么酒的问题,张知秋之前在自己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了,给工人们直接选用的便是汾酒——既是历史悠久的名酒,而且也足够地低调,价位不像后起之秀地茅台那么地离谱。
当然,要说工人们的日常工作餐就能喝上茅台,那也确实是有些太假,但汾酒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在张知秋进门的时候,江秉谦终于是如愿以偿地抓到了那瓶让他垂涎已久地美酒——这些酒味是直接地作用于他的中枢神经地,那印象自然是要多深刻、就有多深刻,当真是想不流口水都难!
当然,这瓶酒到确实是价真货实——二妮就算是端着盘子跑路也比张知秋要快上许多的。
江秉谦所拿到的这瓶汾酒,自然是张知秋刚刚才从馒头山所带来的,而且外包装与现代汾酒有九成九的相似度——这是克隆共和国所潜心研究地“复古产品”,但因为资料的缺失,与正品多少还是有些差别的,而这也是张知秋之前没敢拿出手来的原因所在。
不过,这个时候却也是顾不得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