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下似笑非笑又端了一杯茶的夏允翊,羽景之实在是无法从他面上看出任何情绪,但能肯定是,这言官肯定得为自己先前所说付出代价。
“女子之物冠以国姓闻所未闻。兴许丞相才是那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要知道当初公主请来那些醉红楼走秀的姑娘,勾引了朝堂上多少臣子沉溺温柔乡中醉生梦死还耽误了朝政?长此以往,才是惑国殃民!”
羽景之眸光一变,这言官胆子大得他都自形惭愧了,“那你怎么不弹劾那些作风不正的朝臣?”还祸国殃民?关小妍儿何事?
“公主乃始作俑者。”言官再度语出惊人。
羽景之略略扫过某些暗自尴尬的朝臣,语气感叹而极尽讽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此的某些大臣管不住自己难道都要怪了公主殿下?言官大人,本相是相当佩服您呐,您真让本相另眼相看。”
“本官说得是公主所做之物!”言官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当下改口。
但说过的话还能收回?高座上的夏允翊瞳仁中突生漩涡激流,眨眼间眸色便沉淀下来,唇溢浅笑,丝丝诡异。
羽景之反问,“那你又怎知,买了那物的夫人们终于等到丈夫的再度青睐,大大改善了夫妻关系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言官面色犹带不自然。
“你这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似看穿了什么,羽景之猛然一喝。
“你!本官不和你争,本宫是向皇上谏言,丞相还请看清自己的位置。”言官恨恨地袖袍一甩。
“行,那你继续啊。”羽景之怒极反笑,眯着桃花眼锁定那言官,他算是见识了这言官的狗胆了。
那言官看向龙座上的帝王,猛然发现帝王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犹带嗜血,看向他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帝王唇角邪气微勾,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尽数压向自己,沉重地让他喘不过来气,不到片刻那言官的后背便浸了一层冷汗。
无力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夏允翊轻轻启唇,凤眸眯成了一条缝,适才一瞬染上的嗜血此刻已全全隐下,只似笑非笑的睥睨着殿中言官。
“皇上…臣……”言官面露灰白,心生退意。
“说!”帝王冷冽的语调略微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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