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亭家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
这一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没有物业管理。山门镇并不是一个很发达的镇,配套体系自然没有大城市那么完备。
不过这却给了江边极好的机会。从豹子的车上下来,江边找个树木茂密的地方,一头钻了进去,然后快速进入空间之中。
一个如同蚊虫的细小身影立即腾空而起,闪电一般往赵欢亭家的房子飞了过去。
江边现在对于鱼竿的控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飞行的距离还是十分有限。所以到赵欢亭家房子附近才将鱼钩施展了出来。
“你今天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在祸害哪个良家妇女了?儿子的事情,你一点都不上心,连一个乡巴佬,你都没有办法,还去求陈水生那个流氓!你真是出息啊!”赵欢亭婆娘马丽抱怨道。
“你个蠢婆娘知道个屁!现在是敏感时期,多少人盯着我这个位置呢!还有咱儿子上调的事也是紧要关头,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我们能得着好?还好那个村支书不来闹,否则还真不好收场!”赵欢亭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村支书的女儿罢了,吓一吓,给点钱就完了,但是儿子被别人给打了,差点没给废了,你就一点都不上心?”马丽说道。
“算了,懒得理你!我出去一趟,不回来吃饭了!”赵欢亭说完,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你死在外面,别回来!死在那个骚狐狸的肚皮上面!”马丽向着大门骂了一声。
赵欢亭走得飞快,却忘记了带钥匙,转身砰砰地敲起门来。
自然两口子又咬了起来,
马丽也是泼辣,冲到赵欢亭身边就在赵欢亭脸上抓了一把。
赵欢亭嘶地一声痛呼,反手就给了自己婆娘一巴掌。
“我不活了!赵欢亭,我跟你拼了!”马丽猛的冲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不知道怎么回事,放在赵欢亭腰间枪夹子里的手枪给拿了出来。
本来派出所的民警一般是不带枪的,但是这赵欢亭喜欢出风头,再加上赵欢亭为人比较下作,作风极坏,很多人将他恨之入骨,赵欢亭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经常带着配枪走。
由于一些恶性事件,一些地方公安系统高层也强调要敢于开枪,像赵欢亭这样的民警更是随身带着配枪。
赵欢亭神使鬼差的将手枪握在了手里,慌乱中,扬起手枪就对准了自己的婆娘。
“怎么?赵欢亭,你还敢用枪?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再将那个骚狐狸娶到家里来?”马丽见赵欢亭用枪对着自己,更是愤怒,她根本就不相信,赵欢亭还敢真开枪。
赵欢亭当然是不敢开枪的,甚至拿着枪也慌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说,这枪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出来了。”
“你开枪啊!你开枪打过来啊!杀了我,你就可以娶一个更加年轻漂亮的婆娘了!”马丽愤怒异常,跑过去,拉着赵欢亭握枪的手,对准自己胸脯。
赵欢亭连忙使劲将手缩回来,“你听我解释。真是掉出来的。”
“嘭!”枪响了。
幸好赵欢亭将枪拉了一些,子弹没有击中马丽的胸脯,而是击中了肩胛骨。
赵欢亭一慌,手枪掉在了地上。
一道细小的黑影从赵欢亭家中飞了出去,江边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需要去担心赵欢亭父子找自己的麻烦了。至于赵欢亭的结果,江边并不关心。
为了避开那些找自己麻烦的警察,江边没有去赶回半山村的客船,而是慢悠悠地在集市里到处转悠。
买齐了东西之后,江边租了一条柴油船回了半山村。
中阳节敬祖宗都是在中阳节前三天进行的。有些家庭甚至从7月初一就开始每天敬祖宗了。
江边每天每餐都要在桌上多摆一套碗筷,他倒是没有像别家一般,敬完祖宗再自己吃。
他是摆上碗筷,倒两碗酒,装两碗饭,然后边吃边说。说以前的事情,说现在的事情。
等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江边又说道,“爹啊,儿知道你吃不了,儿替你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