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箪断绝关系后,对我说:“小直,这个伤心地,我一刻都不想留了。”
我:“我去探望一下渠康,完了我们回曲家,再不理渠家了。”
渠箪点头,无声落泪。
高级病房。
我:“康,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渠康:“我看报纸了。”
我:“……”
渠康:“我好多了,能不能陪你们回曲家?”
我一惊:“什么?”
渠康:“小笙姐走了,爷爷病糊涂了,三叔性情大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
渠康:“这个家没有爱,我想带我妈和你们一起生活,可以吗?”
我:“……”
渠康:“医生说,我不只是身病,还有心病。换个环境,也许能更快好起来。”
我:“你到c市,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搭建啊。”
渠康:“你忘记了?我就是从c市辞职回家照顾我妈的,现在不过是重新回到最初的事业起点。”
我:“我是无所谓的,就不知道爷爷会怎么说。”
渠康:“不管他答不答应,我心意已决。”
我:“……”
三天后,渠康不顾渠爷爷的苦苦挽留,毅然带上渠妈妈和老婆跟我们同行。
瞿兰放心不下自己母亲,也跟过来了。
c市。
景依旧,路依旧,但脚下已不是昔日的水流。
水里,有亲爱的人的骨灰。
曲老爷子瞧见魂不守舍的渠箪,心疼不已。
“别愣着,都进来吧。”曲老爷子牵着渠箪,“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渠箪眼含热泪,亲热挽上老爷子的手臂。
丰临天还有几声咳嗽,当时他替我挡了好多拳。
高老板的保镖,真是又猛又不讲情面。
丰临天:“小直,我要回家一趟,你可以陪陪我吗?”
我望向眼睛红肿的渠箪,渠箪轻轻说:“小直,你跟过去吧,当时也多亏了丰先生。”
我:“你还好吧?”
渠箪:“这里有那么多人关心我,我没事的。”
丰家城堡。
风九皋端坐正位:“都三月底了,你还不安排各市的排名会?”
丰临天咳嗽两声,说:“我有点不舒服,你让别人去安排吧。”
风九皋正色:“胡闹,排名会是继承人的工作,其他人不能染指。”
丰临天:“那我就不当继承人了。”
风九皋皱眉:“你又吃错什么药了?”
丰临天:“没什么,人生短暂,我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陪伴有限的人和事。”
风九皋:“一个年轻人,比我这个老头还爱谈论生死。”
丰临天:“还是那句,我不舒服,你让别人去做安排吧。”
风九皋:“这事迟点再聊,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