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身体很健康,没什么毛病啊。”
渠松鹤:“天机不可泄露。总之,我要回来保住他,保住我们渠家目前唯一的血脉。”
我:“小箪也是渠家的血脉。”
渠松鹤:“男丁继承香火,是千百年的习俗。”
我:“你重男轻女?”
渠松鹤:“我没有。小箪、小笙、阿兰、阿梅和康儿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平等地疼爱他们每一个。”
我:“可你始终认为只有阿康可以承继家业。”
渠松鹤:“不是我认为,是大家都这么认为。如果没了康儿,小箪又没可靠的人辅助,她分分钟被吃绝户你信不信?”
徐崇岭:“虽说我跟松鹤经常意见相左,但在这事上,我认同松鹤的观点。有时并非我们重男轻女,而是大环境和多年的习俗延续,逼得我们不得不重视男丁的繁衍和传承。”
“你看萧家,上一任家主只有萧董一个女儿。萧董碰上钱董这种人渣,不就被谋了绝大部分身家吗?”
“如果萧董后期没有狠下心去整钱董,把家业抢回来,你认为萧董过后的多少子孙,才能让萧家重回曾经的位置?”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徐家的。崇岐把自己三分之一的股权全部转给阿栎是真,可他二十几年对小杏的宠爱是假吗?”
“阿栎对小杏好,比小杏找个好老公要更靠谱,因为兄妹的血缘亲情是一辈子的,老公走着走着还有可能走散了呢。”
我:“……”
渠松鹤:“所以,为了小箪也好,为了渠家的香火继承也好,秋直,你务必要帮康儿啊。”
徐崇岭:“一码事归一码事。男丁传承是对,但你儿子现在是犯法,不能混为一谈。”
渠松鹤:“都说他是无辜受牵连的。”
徐崇岭:“你怎么知道?你问过他了吗?”
渠松鹤:“……”
我:“崇岭伯伯,您怎么知道阿康洗黑钱?”
徐崇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事情追溯到a市例会,徐父把我和郁仲恒支开,只留下郁董。
郁董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敏锐的徐父马上展开了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渠康在收入紧张的时候,曾经和朱老板、海韦尔合作过。
向社会征集艺术品,再在合适时机高价转让给有兴趣的人士,这是海韦尔招合作伙伴的说辞。
实际上的操作大概是:
路人甲拥有一样艺术品,放到朱老板的买卖平台(最初是书画,如今还涵盖青铜器、金银器、木艺木雕、陶瓷、花瓶、服饰、配饰等全方面的艺术品种类)进行交易;
朱老板假装慧眼识珠,花了一个略高的价钱把艺术品收购下来,还把路人甲签到自己公司;
路人甲认为遇到知音,感恩戴德,(有的甚至到处宣扬,无形给朱老板和买卖平台打了个免费广告);
朱老板还会东扯西扯,说那件艺术品多么多么的稀世珍宝,顺便给艺术品打广告;
心思单纯的人往往不明觉厉;
需要把钱洗白的人,比如叫他坏人丙,会花高出收购价很多的金额,购买路人甲的那件艺术品。
朱老板赚得路人甲和众多路人的赞赏,又获得转手的中间费,名声和钱财两得;
然而,这不是朱老板和海韦尔真正的目的!
他们真正想做的,其实是:
过一段时间,坏人丙声称自己资金紧张,扬言要把艺术品拍卖。
朱老板又出来说不忍好的艺术品旁落,重新购买回去。当然,钱肯定比坏人丙先前买来的要低。
艺术品转一圈,又回到朱老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