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位好兄弟,并且这位好兄弟暗恋自己多年,徐植这种情感迟钝的人也陷入了o。
梁泽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寿命,不得不接受钱池离开的事实后,开始苦中作乐:“如果我真的要死,地下有位好兄弟作陪,黄泉路上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丰临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经常一个人夜观星象,颇有研究天象的架势。
一直对呛的梁泽和丰临天难得和谐相处,我却莫名心悸。
不过我没有细想,只当生命流逝的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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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池的葬礼上,申梓澹也出现了。
他神情莫测,嘴里嘀嘀咕咕:“这下真的夫妻团聚了。”
梁泽也唏嘘:“方沁莉和钱池,地下重逢,不知会不会感慨两人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申梓澹:“我们也苦。”
梁泽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申梓澹:“我说,死去的他们苦,我们这几个活着的也苦。”
丰临天加入聊天:“怎么说?”
申梓澹:“还记得我们去祈福的那个寺庙吗?”
梁泽表情严肃:“记得。”
丰临天正色:“我至今没有参透兄弟恩仇的含义。”
申梓澹眉毛紧紧皱起:“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走向。”
梁泽:“我也还没弄懂什么是宿世情仇。”
“那就要问问你自己,有没干过什么亏心事。”
我们齐转身,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刘岂隆。
刘岂隆:“一同向我目光致礼,很不错。”
我:“少来,自作多情。”
刘岂隆露出标志性的坏笑:“要消逝的人真是不担心自己啊。”
我心下一紧,刻意不愿想起的事情又涌上心头:“你知道这些事?”
刘岂隆眉毛扬起:“我什么都知道。”
长久注视钱池照片的徐植走过来,声音幽幽:“假设那位住持说的都是将来会发生的,那我可能真的要灵魂逝去了。”
刘岂隆声音毫无感情和怜悯:“板上钉钉。”
徐植不满:“你这张嘴那么刻薄,难怪水浠悦对你没兴趣。”
刘岂隆痞里痞气的脸出现裂痕,扭曲起来:“将死之人,就让你赢赢口舌之争又何妨?”
梁泽凝视刘岂隆:“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岂隆恢复不正不经:“字面意思,提醒你反躬自省。”
梁泽:“我当过多年内科外科医生,解决不少病人的疑难杂症,还令过病人起死回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暗示我做过亏心事。”
刘岂隆:“人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不冲突嘛。”
梁泽:“我还是想不出自己干过什么坏事,请刘大公子明示。”
刘岂隆寒光四射:“屠人宗门,灭人皇族,就是你干过的事。”
梁泽有些意外:“宗门、皇族?刘大公子,这是现代,不是古代。”
“都叫你少看一些武侠了。”水浠悦的声音在我们旁边响起。
刘岂隆瞥见逐步靠近我们的水浠悦,动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