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星光的夜晚,寺庙后院看星星的七人,由第一次的我、梁泽、丰临天、徐植、申梓澹、钱池、胡子,变成现在的我、丰临天、梁泽、申梓澹、徐柏、丁董、尚武。
冬天的冷风吹得人很清醒,尤其是我、丰临天、梁泽、申梓澹四人。
梁泽的深框眼镜,一侧是他的深情,一侧是星光的璀璨:“我送走了大池、阿植、我叔、阿泱和方大师。当时,大池问我们人过世是不是真的会变成星星,阿植说人要学会面对自己和亲友的死亡。所有的话犹在耳侧,数星星辨故人的人已经换了一批。”
申梓澹:“当时不知道我是谁,现在还是不知道我是谁。”
丰临天:“当时在思考我的兄弟,现在也在思考我的兄弟。”
丁董坐在我旁边,柔声说:“凤总没有和君总一起看过星星,丁敬辰却和秋直看过了。不同的时空,相同的灵魂,终于做了我心心念念的事。最美的不是哪一个时空哪一个夜晚,而是有你在,就很美好。”
我能读懂他跨越时空和生生世世,沉积至今的浓情厚谊。我感动,可惜不心动。面对他的诚挚告白,我心里想的只是:何时和她再相逢。
离开寺庙,我没有上一次那么心情复杂,大约是看多了生死,也大约是寿命将至。
七人各有所想,随后入住了b市东方欲晓。刚住进我的总统套房,风清奕就打我电话。
这姑娘找我干嘛?
滑动接听,那边霹雳扒拉的质问声纷至沓来。中心思想是,表达对我和丰临天乃至一整个套房男人的不满和失望。
风清奕:“你们怎么能自己跑掉了?”
我:“没有跑,你不是还能找到我吗?要跑,我就不会接你电话了。”
风清奕:“我哥呢?他怎么不接?”
我示意丰临天,那货才发现,他手机没电了。
我帮忙解释:“他手机没电关机了。”
风清奕:“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没电?现代社会你跟我说没电?没电不知道充电吗?不知道扫个充电宝吗?找借口也找个切实一点的。你们就是觉得我和你们玩不到一块,所以扔下我。”://y
……
开着扬声器,一群男人接受了风清奕接近二十分钟的批评洗礼。大约是骂累了,她终于消停。挂断电话前,她还要求我和丰临天必须接她电话,回她微信,不然她就闹。我和丰临天无奈答应,她才肯挂断。
尚武感叹:“好厉害,还是我妹妹好。”
申梓澹:“话不能这么说,你妹妹先是被娘娘腔的邹温骗,再是被满嘴谎言的猖叔骗。我要是哥哥,还是觉得风大小姐这样的挺好,说话难听,但是男人不敢惹她,至少不会被骗。”
尚武:“也是,你说得有道理。如果我妹以后愿意回国生活,我就告诉她,当个母夜叉,不要恋爱脑,免得又被骗。”
申梓澹:“我这会啊,有钱有地位,活得还通透,唯一难受的,就是住持的话,还是搞不明白。”
丰临天:“同病相怜,我也不明白。”
申梓澹:“他还说很快就会明白,很快是多块?别是我第三次去问,还是不明白吧?”
徐柏:“你不是说了吗?师父点到为止,后面自己领悟。”
申梓澹大力揉搓自己的脸,欲哭无泪:“好吧,自食其果。”
然而,这一次,住持的话应验得很快。他说的“很快”,就真的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