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两人有病吧?
一男一女在一块,虽说这赏菊因为徐州水患的缘故只是粗办,但四周这环境也称得上雅致,就算不谈情,那也能说说雅事,结果这两人就搁这谈公事?
谢浔扶额,罢了罢了,自己没必要掺和。
他就站在两人身后的位置,也不出声,就静静听着两人交谈。
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柳公子为什么同她搭话啊?”
吏部尚书之女梅楹愤愤不平,“她先前不是才被敬王世子休弃吗,柳公子同她说话竟也不嫌脏。”
“也不知道柳公子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看上她了!?”
她这话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女声的低斥,“这么爱在背后嚼人舌根,我看你的嘴才脏。”
梅盈猛的转头,只见刘妙青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我又没说错,她被敬王世子休弃又非我杜撰的!”
旁的女子被夫家休弃,不是去了姑子庙就是自尽,哪还有脸出来见人,也就她,还在这里勾搭三四的!
“苏眷和柳公子同朝为官,有些话说是正常,梅姑娘若是艳羡,大可也寻柳公子聊聊朝中之事。”
“另外,和离非休弃,纵使女子被休,梅姑娘同为女子,当知世间女子不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梅盈脸色有些难看,“便当我说错好了。”
刘妙青看她,便知不过是面上之词,梅盈仗着家中父亲官拜吏部尚书,素来骄纵跋扈。
她也无意和梅盈结怨,只是这般背后中伤人,着实令人不耻,“梅姑娘,好自为之。”
被训斥了一顿,梅盈气得直跺脚,手中帕子都要绞烂了,咬牙切齿,“这个刘妙青,不过就是比我等多看了几本书,上了几天堂学,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若非父亲叮嘱,因着敬王府的缘故,不可与刘家交恶,自己又岂会处处居于她之下?
同是当朝三品,真不知道父亲有何可怕的。
“算了,阿盈,我母亲说了,今日宴席可是皇后娘娘筹备的,不宜起纷争,挑位好夫婿才是头等大事。”
皇后多年不管宫中之事,往年都是贵妃筹办的这些宴席,今日实在难得。
梅盈这才消气,整理了一番衣裙,问旁边的闺中好友,“我今日瞧着如何?”
“阿盈自然美若天仙。”
“同那苏眷比如何?”
那闺中好友眼神一闪,“自然是阿盈好看。”
梅盈轻哼一声,“那是自然,方才刘妙青有句话说对了,柳公子同苏眷同朝为官,自然是聊些朝堂之事。”
这些,本姑娘也能聊。
只见她提起裙摆,便往那边走去。
此时,柳悬正好说到原先礼部同办中秋宴一事,因为徐州水患,如今要简办,可因外朝有使臣到访,宴席又不能过于简略,其中要有个度,陛下让他督办此事,“苏姑娘在户部掌管朝中钱物预算,对此一类想来有所了解,不知可有何建议?”
苏眷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梅盈就插了进来,“柳公子为何只问苏姑娘却不问我?”
有人插话,苏眷见怪不怪,柳悬才学样貌俱佳,如今又入仕,该是多少贵女眼中的青年才俊。
谢浔却眼睛一亮,好大的酸味,有好戏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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