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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善人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我的事发了?可笑,你倒是说说,我犯了什么事?”
朱祁钰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厉声回道:“就在五天前,陛下的亲征大军行至土木堡,遭遇瓦剌骑兵突然袭击。五十万大明精锐,军覆灭,随行勋贵重臣几乎部战死,陛下生死不明。”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尽皆骇然,王大善人更是惊得面如土色,差点跌坐到地上。
王管家率先反应过来,大喝到:“胡说,陛下有五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军覆灭。你这厮妖言惑众、诅咒陛下。来人,速将此人拿下,押送官府。”
王家一众家丁纷纷围了上来,郕王府的护卫也纷纷拔刀出鞘,双方冲突一触即发。
朱祁钰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很自信地笑道:“算算时间,最新的邸报应该已经到知府衙门了,你们派个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王管家闻言,发狠道:“好,我亲自去。若是没有,我直接请知府前来处置你。”
朱祁钰轻轻一笑,作个请的手势。
王管家恶狠狠地瞪了朱祁钰一眼,便带着几个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由于望月楼在府城最繁华的地方,离府衙很近。所以不过片刻功夫,王管家一行人便气势汹汹地回来了,并且还带了官差衙役。
王管家一到近前,便得意洋洋地对朱祁钰笑道:“傻了吧,这位是知府张老爷,您好好跟张老爷聊聊吧。”
朱祁钰笑问道:“怎么,邸报还没到?可能是北京的达官贵人,都在把家眷往南京送,把驿道堵了也说不定。再等等,再等等,邸报很快就会到了。”
那张知府闻言,怒道:“还等什么,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聚众喧闹、妖言惑众,你可知罪?”
朱祁钰转身跟成敬要过大内腰牌,扔给了张知府,口中却依然笑道:“我知罪,知罪,怎么能不知罪呢。
只是我听说大宁都指挥使司的驻地就在保定府,要不伱们再派個人去问问,那里的军报应该比你们的邸报到的早一些。”
张知府细看了手中的腰牌,倒也不敢轻易造次,转头看向王管家。
王管家无法,只得又跑了一趟大宁都指挥使司。
朱祁钰见状,心中却暗暗佩服不己:这家人能量真是不小,想进知府衙门就进知府衙门,想进指挥使司就进指挥使司,跟逛自己家一样轻松写意。
大宁都指挥使司的衙门离得也不远,不多时王管家就回来。只不过这次回来的王管家,变得失魂落魄,垂头丧气,手里还拿着一张军报。
王大善人见情况不对,忙起身一把抓过军报,只略扫了一眼,便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无力垂下,连军报都掉到了地上。
张知府也顾不上摆架子,忙将军报捡起,也细看起来。
四周围观的众人,看到众人反应,便知朱祁钰所虚,顿时人声鼎沸,物议汹汹。
朱祁钰笑问道:“你们还要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