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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帝设计的理政流程,颇受欢迎,阁臣中也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纷纷欣然领命而去。
朱祁钰对这套流程也很满意:第一步,文武百官将奏本先交到内阁,由阁臣票拟,给出意见。
第二步,由中书房将奏本转递到齐府的西花厅。但是朱祁钰基本上一眼都不会去看的,那帮大臣,写个奏本随随便便就是洋洋洒洒上千字,还是连在一起的,也没有断句,失了智的皇帝才会把精力放在读奏本上呢。
绝大部分奏本就由中书舍人写个‘阅’字,然后再转回中书房。只有非常重要的奏本,中书舍人才会挑出来给皇帝看。
第三步,中书房将皇帝阅过的奏本,送到司礼监批红。
内阁非常欢迎这套流程,因为这样一来,内阁手里的权限就相当的大,又可以和皇帝少见面,少扯皮。
这也是胡濙等人经常被新皇帝冷嘲热讽,却谁也不撂挑子的原因。大家官也升了,衔也加了,权利又这样大,被皇帝嘲讽两句就嘲讽两句吧。
能给大家带来利益的皇帝就是好皇帝,对于成熟的政治家来说,面子啥的都是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
西花厅里奇花异草、香气四溢,人待在里面,清新舒爽、温暖惬意。朱祁钰想着想着,就在榻上一歪,倚着靠背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快黑,等朱祁钰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锦被,手中握着软玉温香。
朱祁钰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躺在西花厅的软榻上,而自己的被窝里,有两个性感的小可爱,一個泪儿软绵绵地拥在自己背后,一个仙儿娇柔柔地偎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揉捏,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满满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察觉到朱祁钰醒来,仙儿也睁开了眼睛:“夫君终于醒了,再睡就要错过晚饭了。”
“唉呀,我这是睡了多久,那几位翰林呢?你们怎么在西花厅就敢睡在我被窝里?”
仙儿闻言嗔怪道:“是夫君说的,让王妃带着太子一起陪何翰林吃晚饭。然后王妃就带着奴家和泪儿过来了,您却在这里呼呼地睡大觉。
王妃舍不得吵醒您老人家,外面又阴天了,像是要下雨,所以就让白翰林和项翰林提前回家歇着去了。然后厅里没人了,奴家和泪儿就被王妃安排到夫君被窝里侍寝了。”
“唉,这花厅里空气清新,我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一开心就睡过头了。王妃呢,去哪了?”
“王妃在外面院子里陪何翰林聊天呢。”
朱祁钰闻言,连忙坐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仙儿连忙拉住:“夫君您看您的脸,睡得红彤彤的,这要是立即出去,冷风一吹,肯定要生病的。
我们熬了参汤给您补身子,您先喝了再出去。”
朱祁钰闻言笑道:“仙儿把上衣脱了,我先吃几口,然后泪儿再服侍我喝参汤。”
……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朱祁钰穿戴整齐,来到院外,就见林香玉正与何宜站在院子西北角的葡萄架下,一边乐得笑靥如花,一边在那里搜检葡萄树上零零星星剩下的葡萄。
朱祁钰连忙走过去,佯装颇为不满地问道:“你们俩人在这说啥呢,这么高兴,倒把我扔在屋里不管?”
何宜却不说话,只是发笑。
林香玉笑盈盈地回道:“奴家正跟行义兄埋汰夫君呢。虽然行义兄熟读诗书,学富五车,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埋汰皇帝,所以他觉得今天大开眼界、大长见识,才这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