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璟是驸马都尉,末将未奉明诏,还没有对石璟进行抓捕审讯。”
朱祁钰心中气愤,之前只是怀疑顺德公主被驸马谋害,如今锦衣卫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结论,孙氏对胡皇后母女的迫害,竟到了如此地步。
于是朱祁钰厉声向舒良吩咐道:“舒良,伱去带着东厂和锦衣卫,捉拿石璟,投入诏狱。
整个驸马府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一旦石璟供认罪行,立即抄没家产。”
舒良闻言大喜,终于给东厂要到差事了。
三人出了西花厅,舒良客客气气地和门达、逯杲商量着办差事去了。
虽然朱祁钰是命舒良统领着东厂和锦衣卫办差,但是舒良倒并不敢托大。
以前是东厂在锦衣卫之上。但现在,东厂若还想像以前一样凌驾于锦衣卫之上,那就纯属痴心妄想了。
如今掌锦衣卫事的是武定侯郭昌,皇帝的老丈人,舒良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敢去惹武定侯啊。所以即使是面对武定侯这些下属,舒良那也只能是客客气气的。
而门达和逯杲,对舒良就更客气了,毕竟这是皇帝的亲信太监,又是司礼监秉笔,如今整个皇城里也没几个人敢招惹舒良啊。
于是东厂和锦衣卫难得的互尊互敬、和谐友爱,齐心协力地包围了驸马府。
昨晚驸马府数名老奴的突然消失,已经让石璟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到了今天刚要吃晚饭的时候,东厂和锦衣卫就找上了门。
石璟心里咯噔一下,东厂和锦衣卫在新君登基之后,可是已经沉寂了四个月了。新君不信任厂卫,连带着满朝文武也都开始轻视厂卫。
东厂和锦衣卫也自觉没趣,这段时间几乎就是混日子,差不多算是销声匿迹了。
如今东厂提督带着东厂和锦衣卫突然找上门来,那一定是出大事了。
果然,舒良一进来,便对石璟笑道:“驸马爷,您的事儿发了,请到诏狱走一趟吧。”
石璟好奇地问道:“我的事儿发了?我一向奉公守法,你们不能凭空污蔑我。”
舒良闻言,使劲点点头:“行行行,这话驸马爷您留到诏狱里说去吧。不过您不必着急,最多一天时间,顺德公主的冤屈也就大白于天下了,到时候您也就解脱了。”
石璟听到这话,脸色变得煞白,只得强自支撑,连呼冤枉。
舒良也不再多说,只是随意地挥挥手,一众锦衣校尉便冲上来,套上锁链,将石璟架走了。
在刑讯方面,舒良是个外行,以至过于高估了石璟。
实际上哪里用得着一天时间啊,舒良只在北镇抚司吃了些饭菜,用了些茶点,然后眯了一会。
一共也不到一个半时辰,门达与逯杲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舒良毕竟也是从小干的伺候人的差事,稍微有些响动,就惊醒了过来。
门达与逯杲连忙赔罪。
舒良笑道:“无妨无妨,我也不懂刑讯,倒是光辛苦弟兄们了。来来来,大家先用些茶点,一会再接着审。
毕竟圣上催得急,今晚大家就只能一起熬一宿了。”
门达与逯杲对视一眼,然后回道:“督公,可是我们已经审完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