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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都无语了,后宫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能作,内廷这些太监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我是来当皇帝享福的,不是来看你们给我演无间道的。
朱祁钰将奏本塞回到阮昔手里,无奈地问道:“周皇后确实有滥用私刑,但我处理她吧,朝臣们不得高兴疯了,立时就能把一顶‘虐待太子生母’的大帽子给我扣脑袋上。
我不处理她吧,又是徇私枉法,在钱皇后那里也没法交待。
我也懒得去想了,你就说应该怎么办吧?”
阮昔笑道:“把这奏本推回去,将决定权交给恭让皇帝。不管恭让皇帝如何处理,反正别人都怪不到小爷头上。”
“哦,你的意思是以后就将南宫和后宫的掌控权,部交给恭让皇帝?”
阮昔笑着点点头:“老子说过,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俗话也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哼哼哼,你这可是当的好说客。回去之后钱皇后不得赏赐你一大堆金银珠宝啊。”
“那肯定的,不过奴婢收到之后,便立即上交给王妃。”
朱祁钰摆摆手:“行了,你自己拿着花吧。就算你自己不奢侈享受,也得拉拢手下人不是。
这年头日子太难过了,手里没把米,连只鸡都哄不住。
行了,你赶紧回城给钱皇后报喜去吧,我得去和你们王妃睡觉了。”
……
朱祁钰回了家中逍遥自在,阮昔则顺道带上了王越拟定的恩科诏命,回了京城。
有了周皇后的‘自行其是’做榜样,内廷也开始了有样学样。
阮昔先去了一趟内阁,然后回到司礼监,跟王诚一核对,便走完流程,正式下发了加开恩科的诏命。
现在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多到两只手都数不完,但其中大部分都没来得及听到风声,诏命就已经正式下发了。
阮昔又自顾自地给弹劾周皇后的奏本批红用印,然后方才急匆匆地来向钱皇后复命。
在得知朱祁钰将南宫、后宫的掌控权统统交给了恭让皇帝之后,钱氏也是喜不自胜,一高兴就将自己的大半私房钱赏赐给了阮昔。
为什么是一大半私房钱呢?
因为朱祁镇刚被俘时,孙太后与钱皇后私自凑了八大车奇珍异宝去赎人。后来也先兵临城下,钱皇后又组织整个后宫凑了一回赎金,导致手上的私房钱基本就消耗殆尽了。
再之后钱皇后彻底失势,便只能靠着月例过活了。
虽说贵为皇后,但靠月例真攒不下几个钱。
最开始太祖不论是定官员薪俸,还是定后宫月例时,都是很扣门的。
而朱祁镇做皇帝时,在生活上也是非常节俭,后宫皇后嫔妃的待遇并没有多好。
所以朱祁镇的女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当今皇帝的宠妃们眼红不已。
在这些女人眼中,当今天子是大明最荒诞不经、最丧心病狂的皇帝:一个宠妃每年给三万白银零花,十五位宠妃,一年就是四十五万两。
这还只是零花钱,平时所用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瓷器玉器等物,更是敞开了花,敞开了买。
从古至今,无论老少,就没有不喜欢‘随便花’这三个字的女人。
这待遇实在太好了,要知道大部分亲王一年也才一万石的俸禄,还未必能足额拿到。
所以无论朱祁钰怎样‘虐待’,如何‘玩弄’,剩下的这十五名宠妃死活就是送不出去了。
十五名宠妃对朱祁钰的态度出奇的一致:我躺平了,我不动了,我玉体横陈了,随便你做什么吧。
这就是朱祁钰的打造利益共同体策略: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宠妃会希望自己的摇钱树有个三长两短的。一棵温柔体贴,擅长侍弄女人的摇钱权,那必须得长命百岁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