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打着人棍的面颊,笑着问他:“你指使倭寇劫掠我华夏东南沿海之时,在那些倭寇给描述他们是怎么在我华夏大地上烧杀抢掠之时,在那些倭寇给你敬献大批沾染我华夏百姓鲜血的财物之时……你可曾想到过今日?”
李锦成心头一松:“只要不屠城,啥都好说……本公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屠城这种事儿,本公子真做不出来。”
下巴脱臼的松浦隆信无法言语,只能拼命的哀嚎着,双眼流淌下两行殷红的血泪。
杨戈望见他们,笑吟吟的冲他们招手道:“杵着作甚,过来说话!”
杨戈一刀将平户大名府的大门连带着十数名把守大门的武士劈成残骸,恣意悠闲如踏青的打马徐徐入内。
杨戈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没有心肝的畜牲,不知道什么叫痛……”
杨戈笑吟吟的卸掉他的下巴:“那正好我再宰了他们,用他们的尸骸搭建我的宫殿!”
冷月宝刀竖起,于间不容发之间格挡住了武士刀的刀锋,而后冷月宝刀狭长的刀身顺着武士刀向前一搅,武士刀擦着杨戈的肩膀刺空,前扑的松浦隆信被刀气削断四肢,沦为一個人棍。
这位爷,心善的时候是真善,心狠的时候也是真狠啊……
他挥手招来一柄野太刀的残柄,捅穿人棍,将他挑起来扛在肩上,像是扛着一杆旌旗那样,拨转马头走出大名府。
“宽恕?”
适时,周辅领着几名绣衣卫好手,小跑着赶过来,远远望见了扛着一截滴血人棍溜溜达达出门来的杨戈,所有人都吓得脚步一住,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溜烟儿的涌上头顶,浑身上下都似乎有痱子在炸。
话音落下,无数野太刀碎片自他身后悬浮而起,熠熠闪光的轻声嗡鸣着,冰冷而狂暴的杀气犹如暴风雪拍打破窗,死亡的阴影压抑在每一名倭寇的心头。
他蓦地睁大了双眼,回过头就如同狩猎的豹子一样陡然暴起,飞身拔出长刀,拉出一道快若惊鸿的雪线抹向杨戈的咽喉……中条一刀流·居合!
“铛!”
项无敌赶紧附和:“我也一样!”
“怎么样?”
他将人棍倒转过来,面向他的府邸,看着一口又一口武士刀、野太刀浮空、碎裂,化作一道碎刀残片大河,奔涌进他的府邸内,穿透一道道奔走的人影,绽放一片片绚烂的血。
至少农民伯伯割麦子还得弯弯腰……
大门内,十数名身披黑红具足、面带恶鬼面具的倭寇武士,率领上百名身披藤甲、手持野太刀的倭寇士兵结阵相迎。
松浦隆信只觉得耳畔一阵宛如风铃般的悦耳风声呼啸而过,回过头时,就只见他松浦家的精锐武士们成片成片的倒下,飘扬的鲜血,像极了微风中漫天飘荡的樱雨……
“妖魔、妖魔……”
“原来你们也会心痛的吗?”
……
杨戈笑着打断了他的辩诉:“读书呢,不能只读一半就自以为学到了精髓啊,你只知孔老夫子主张‘仁’,可知孔老夫子也曾说过‘以直报怨,以德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