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面便是民妇家了,家中小儿不识礼数,亦有未出阁的女眷不便,待民妇先回去叫他们回避。”
张芷姝瞧过了太子,虽只是短暂接触,但根据原文中后来的剧情也推断了个大概。
只要把韩家姐妹照太子不会喜欢的方向去养就行。
有了盘算,张芷姝回到家便直奔韩琰那屋,却见他躺在床上满头大汗,面色潮红神情痛苦。
“怎么回事?”
她走那日分明见好了。
韩玥去镇上请郎中了韩珍也跑去里正家求救,家中只剩口不能言的韩瑜。
小豆芽菜急坏了,两只小手不停地比划,张芷姝瞧了半天也没瞧明白。
“算了,你快去打盆冷水来,再找条干净的汗巾。”
张芷姝迅速掀开被子解开衣裳检查那几处最重的伤。
“伤口果然又撕裂了难怪会发烧,这是又跟人拼命了吗?”
说话间手中动作未停,余光在屋中扫了一圈却未见打斗痕迹,心下正起疑,就见床尾那双军靴沾满山上才有的红土,疑似还沾上了血迹。
想必是追出去厮杀了……
韩琰不是鲁莽冲动之人,这条命捡回来有多不容易他自己知道,且他还要去解救家人,轻易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人拼命。
能激得他不顾重伤拼命厮杀的,怕是与家人或者与陇西军有关。
张芷姝擅长收集情报更擅长分析,可当她掀开被子时却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
“怪不得靴子上有血迹……”
张芷姝红了眼眶伸向韩琰脚踝处的手更是止不住颤抖。
那帮人竟挑断了他双脚脚筋!
韩琰可是百战全胜的少年将军啊双腿被废不能行走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张芷姝咬牙切齿,“有朝一日若被我查出来是谁下的黑手,我必将他千刀万剐!”
救韩琰花了她多少心血多少特效药!
那帮狗东西居然又把他伤成这样!
这又得多长时间才能治好!
张芷姝快气吐血了,一边拿出断续膏替韩琰处理伤口一边骂骂咧咧,丝毫没注意到床上面无血色的男人,眼皮似乎动了动。
韩瑜端来了冷水,张芷姝打湿了汗巾又拧干盖在韩琰额上,回身嘱咐道:“一会儿有军中之人来看望你大哥,不管来人说什么,你只听,无需表态,懂?”
“呜。”
韩瑜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永远也忘不了昨天半夜大哥浑身是血,持剑倒在院中的模样。
张芷姝起身出去很快便将江髯领了进来。
“将军恕罪,我夫伤情反复,这又高烧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