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望舒淡淡的说道:“回这位娘子的话,在下不巧瞧见此人面颈脖上有军奴烙印。”
话音刚落便见魁汗儿怒气爆起攻向姬望舒。
姬望舒淡定的向吴侍卫摆了摆手的同时一拳轰向魁汗儿,嘭的一声四周桌椅都被真气震的挪了位置。
姬纤凝不自觉的拽着手喊了一声“望舒”。
姬望舒向姬纤凝眨了一眼示意没事,便又轰响魁汗儿,魁汗儿呲着牙牙出拳回击。
咔嚓一声,魁汗儿被击飞撞到梁柱上震得房梁上的陈年老灰都掉落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又有人袭向姬望舒,两人两拳相撞。真气碰撞的余波更大使得姬望舒不由后撤几步。
吴勇见状暗叫不好,立马带人护在姬望舒身边,拔刀怒喝:“大胆宵小!想人头落地吗”
不待众人反应,只听那位俊美小娘子略有怒气的道:“是不是我的话没听见,还不停手!”
此声一出之前贸然出身的消瘦男子便退回其身旁,魁汗儿也捂着手站在其旁。
“啪啪”的两声响起,只见俊美小娘子分别给出手的两人一人一耳光道:“我可有叫你们出手视我不存在还是觉得我治不了你们”
魁汗儿急忙躬身拱手道:“公子,是奴冲动,恼了公子。瘦鬼也是看不过去有人折辱公子,才幡然出手。
望公子看在瘦鬼护主心切的份上饶恕瘦鬼,奴甘愿受罚。”
姬望舒着这一幕不禁笑道:“小娘子要治家奴何不去自己住处关上门慢慢整治。这茶馆打开门做生意可禁不起这样的闹腾。”
看戏的一众民众附声合议道:“是阿,还行凶伤人”
“走,报官去。”
“这些堰人在胧京闹事呢”
俊美小娘子神情自若道:“无需公子提醒,在下自有主张。”
“店家,赔偿和茶点的银子放桌上了。”
说罢便带着随从走出茶馆,瘦鬼和姬望舒对视了一眼便跟着离去。
“多谢公子仗义相救,老生感激涕零。”说书老先生说罢便要跪拜姬望舒。
姬望舒连忙托起老先生道:“先生莫要这般,先生书的故事说的极好。
南邺不容外人所辱,亦是份内之事,望日后还能在此聆听先生说书。”
众人闻言一片附声叫好。
姬望舒拱手示意后便带着在一旁的姬纤凝和随从离去。
临走时不忘叫吴侍卫放了一锭大宝元锭在掌柜台前说是赏予说书老先生的。
半刻后茶馆内便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老先生也壮志熊熊的继续述说着天下故事。
茶馆角落里的一桌上,坐落着倆贵气不凡的公子哥。将刚才之事全看在了眼里。
“阿姐,刚才那人好生威风。壮我南邺气势!快哉!”
一位一脸稚嫩的青年满腔热血的说道。
“世文,我说过多少遍了。在外唤我哥哥,”
只见此话从不逊于刚才俊美小娘子的姿色女子口中说出。
此女青山黛眉,俏脸丽鼻,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气质清雅脱俗。
稚嫩青年耍着嘴皮子道:“阿姐自欺欺人,阿姐这模样怎能让旁人信服。何况阿姐还…”
清雅女子挑着眉道:“还什么说来!”
稚嫩青年知漏嘴无奈道:“阿姐玲珑身段,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是女子。”
清雅女子闻言顿时脸色起了红润,抬手就敲打稚嫩青年的脑袋道:“混小子连你阿姐都敢打趣!”
一番嬉闹后姐弟二人又继续听着说书,而清雅女子的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出被唤为“望舒”的男子身影。
一辆朴实的马车行驶在琳琅繁华的陇京城街道上。
马车门帘外的魁汉儿扭了扭手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灌着烈酒。
“还是咱们的烧刀子爽口,什么破珍馐,寡淡无味!”
瘦鬼闻言动了动鼻子不言语默默驾着车。
俊美小娘子闻言抬了抬眉道:“手都给人弄脱臼了还逞强,匹夫之勇。”
魁汉儿闻言挠了挠头,
红着脸道:“小姐说的是,吾今日给小姐丢脸了。魁汉儿认罚。”
“刚才的耳光一是惩戒你逞匹夫之勇,二是罚你不分青红皂白,那位说书先生所说并无不妥。”说罢俊美小娘子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魁汉儿见马车内没了声响,便抹了抹额头看向身旁的瘦鬼,见其不动如山便也闭上了嘴巴。
只是不知的是马车内的佳人正微微皱眉
不知那位面纱佳人口中的“望舒”是否是此“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