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秦楼月那妖女呢郎君又怎么确定她会把你和尉迟大石给卖了呢”
“这个女人野心不小,而且知进退,懂取舍,连尉迟大石都知道夹击北魏的事我做不了主,他会不知道吗那她冒着巨大的风险为我和尉迟大石牵线搭桥,所图为何”
“没错,她冒险做这事,确实没什么好处可言,相反,如果她把郎君和尉迟大石卖了,肯定能从鲜卑人那边得到不少好处。”
“呵呵,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并无凭据,但我相信凡事按利益链条去推测,一定是不离十。”
“郎君,既然如此,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然怎样,凭自己的推断就杀了她”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杨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秦楼月即使算计成功了,也不至于危及杨禹的性命。
杨禹与尉迟大石不同,他是晋使,就算在平城见个柔然人被抓住,拓跋嗣也不会要他性命,特别是在刘裕刚获大胜之后。
秦楼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杨禹对她没有动杀机。
“秦楼月已然知道翰林书斋与我有关,你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提防着点。”
“是,郎君。”
平城皇宫外,宁寿之一干人等忠实地执行着杨禹的指令,皇宫外没有登闻鼓,张勃他们不知从哪竟弄来了一面小鼓,咚咚咚地猛敲一阵,然后一个个扯着嗓门大喊还我公道,那声音或如慷慨悲歌,或如杜鹃泣血,或如烈马啸鸣,交汇成一片,弄得整个皇宫前如大戏开锣,引得无数好事之徒争相围观,议论纷纷。
“看,是晋国使团。”
“听说河南王刚刚带兵围了城南驿馆,要杀光晋国使团。”
“为什么呀”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秦国要拿河东郡换杨禹的性命,所以河南王带兵去围驿馆,要杀了杨禹呢。”
“哎哟,这买卖倒是划算,那河南王不是围住驿馆了吗,干嘛还让他们来这叫嚷呀”
“你们懂个屁,照我看,这很分明是秦国人的诡计,我隔壁老王的二舅子刚从并州回来,据他说秦国连关都守不住了,河东迟早要落到晋军手里了,现在秦国拿河东来做饵,不过是想让咱们大魏和晋军继续打下去,最好打个两败俱伤,秦国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了。”
“嗯,有道理,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杀来使,羌秦这是要陷我大魏于不义啊!”
“司徒大人这次领兵十万,都败给了晋军,这河东看来不是那么好拿的。”
“好拿我听说刘裕身经百战,未尝一败,这次只是派几千人马上岸摆了一个却月阵,便让司徒大人几万大军损失惨重,想从刘裕嘴里夺食,这事我看够呛。”
“你们也不想想,为了河东,秦国跟咱们大魏血战了几回送西平公主来和亲又是为了哪般秦国有那么好心轻易把河东送给大魏”
“这也不一定,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秦国连关中都快保不住了,还在乎河东”
“说来说去,还是秦国人不地道,明明河东保不住了,还拿来做饵,分明是想让咱们魏晋两国死拼到底嘛。”
“哎呀,快看,快看,禁卫军出来了。”
可不,守卫宫门的禁卫大概是请示过了,出动了一批人马前来驱赶晋国使团,宁寿之丝毫不惧,竟引颈向前,高声道:“你们又要动武吗又想杀尽我大晋使团是吗来啊!往这儿砍!我使团入魏以来,你们下毒,你们劫道,你们围攻驿馆,什么手段没用过我等几历生死,何曾惧怕一死来来来,今日宁某就成全你们,自甘引颈就戳,不用你们再费心劳神去下毒,去劫道了!”
宁寿之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引颈往禁卫刀上靠去,倒把禁卫逼得连连后退,开玩笑,河南王刚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得不撤了驿馆之围,要是晋国使团转眼便死在皇宫前,那还得了
“住手!住手!”跟着禁卫出来的散骑常侍车非路头一见场面乱成一团,连忙大喊,“宁副使,请冷静,冷静,我乃散骑常侍车非路头,请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说你们怎么给他国使团下毒怎么劫道怎么围攻驿馆自开天辟地以来,何曾听说过这等卑鄙无耻的行径自古两国交兵,不杀来使,你鲜卑人倒好,真可谓是手段用尽,连强盗也自叹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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