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他们的餐送上来了，然后留下一句用餐愉快又走了。

闫石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啊？”

谢萧点头，“确实有点。”

闫石笑了，“其实我跟周绵绵”

他停顿了一下，“算是互相折磨吧？我真的很喜欢她，也是真的恨她。”

说到恨她的时候闫石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反正我现在也就是这样了，我要来这边我爸妈都不认我了，本来也没必要认，我这人都烂到骨子里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是会想她，就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是她确实也是被我害成这样的，不然高低能读个普通大学，说不定以后嫁个不错的老公。”

闫石垂着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腿，“可是我的腿也是被她害成这样的，算是扯平了。大家的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谢萧没有说话，没必要，他们本来就不熟，而且要是自己说了什么，指不定会被闫石以为是嘲讽不是安慰呢。

他干脆还是沉默比较好。

闫石也只是说一下，没想过谢萧能有什么回应。

他抬头看向谢萧，“葛总那事的提醒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但是我也算是卖个人情吧，我就是想知道周绵绵是不是来找过你?”

果然这善意不是无缘无故的。

谢萧还是摇了摇头，“她没有找过我。”

闫石探究的目光落在谢萧的脸上。

谢萧目光坦然，“你这算是强买强卖了，但是我算是还清了，周绵绵没有来找过我，起码到目前来说，一次都没有。”

他也没有说谎。

看着他坦然的样子，闫石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谢萧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沉默的吃饭，这饭吃得是真的难受。

一直到准备离开的时候谢萧忽然问，“你为什么不想葛总知道你在找人？”

闫石估计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这个还有点惊讶，他看了一眼谢萧，烟刚拿出来就被谢萧提醒，“这里不能抽烟。”

闫石的动作一顿，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然后才回答谢萧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当是感谢你请我吃饭的报酬吧，不要跟葛总合作。”

他看着谢萧，“我是不干不净的人没跑了，可是周绵绵除了一开始被我缠上了之后，她算是干净的。”

谢萧懂了闫石的意思了，他现在帮葛总办事，不干净。

所以不想牵扯上周绵绵。

最后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别了。

谢萧开着自己的车走了，闫石还站在原地。

谢萧收回目光，闫石的话他并不完全信。

真的有人这么大度？又爱又恨？

谢萧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的心态，只剩下绝望和恨了。

要不是冉冉和家里人的陪伴，估计自己当初直接就废了。

要么最后就是自杀，要么就忍不住心里的仇恨把害他变成那样，但是自己却过得很好的那个人杀了。

闫石倒是比他大度？

但是要真是有这么大度，闫石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的话真假掺半，但是明显假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