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说:“我成道的时候,也听闻过飞来宗的名头。只是可惜未能见过贵派祖师,飞来宗建立之时,我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水母,在南海四处游荡呢。”
跟着毋水娘娘的飞石观众人听见这话,都莞尔一笑。娘娘还挺平易近人的嘛,这在另一方面也承认了飞来宗确实是个历史悠久的宗门。
飞石观虽然不小,但是能看的地方也就是这么几个,总不能去参观道童的房间吧,这又不是上级领导来检查。于是参观一阵后,张淼就将毋水娘娘迎入会客厅中。
进入这里,其他的闲杂人等就自动散开,只有亲近的几个人才能进去聊天。毋水娘娘带着凌波,而张淼则是带着张丹阳和葛芙葛蓉进去。
进入屋中,没有那些外人后。毋水娘娘一下就轻松许多,她连忙将身上的大氅抖落,还一边说:“哎呀,真是有些乏了,还是待在宫中舒服。”
她身后的凌波一把借住她抖落的大氅,然后小心的叠了起来,接着说:“那也总不能都待在宫中,你现在好了,应该多出去走走。”
毋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对着张丹阳招了招手说:“小姑娘,你过来。”
张丹阳看了张淼一眼,张淼对她点头示意。然后她就乖乖的来到毋水娘娘身边,毋水一把抓住她的手,仔细的端详着她,然后就笑着说:“就是她,让你感到有压力了?”
张淼点点头,说:“是啊。她的母亲那边是一位天下第一的女剑修,她的父亲那边也是一位老牌元婴先祖。这两人都回去搬救兵了,我若是没点准备,怕是连这个乖徒弟都保不住了!”
听见他有些无奈的话,毋水捂嘴一笑,眼睛一下就笑成一条缝了,她说:“你也有今天,只是随手捡到的徒弟,就有这般背景吗?”
张丹阳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惊讶。她还没听过有这么一回事呢。不过想着小姨已经消失了一个月,可能真的是回宗门搬救兵了。
她的心有些担忧了。她回头看向师傅,眼中有些埋怨,这些事情师傅怎么没和她说呀!
毋水娘娘却是抱着她说:“小姑娘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能抢走你。我也想会一会那天下第一的女剑修呢。”
原来啊,在一个月前。张淼就打听到奚鼎河回到了奚家,似乎和家里闹了一番,然后就惊动了家族的元婴老祖。张淼听到这个消息,他思考了一阵,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麻烦。
而这个时候,杜温柔也回去了。她的下山游历时间还远没结束,按理说她是不用着急回宗门的,现在回去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找人帮她出头。
剑修眼中是揉不进沙子的,有仇当时就报了,一般都不会等过夜。但是如果敌人太强,他们也不是傻瓜,自然也会战略撤退,然后就回去摇人摇帮手。剑修是一个非常抱团的修饰团体。所谓物以类聚就是这个道理了,通常得罪了一个剑修,那就如同捅了一个剑修窝,会扯出一长串的剑修。
偏偏,杜温柔的师傅就是元婴修士,还是女剑修。不管在什么团体,女性都是会得到更多的帮助。这就像是在魔兽世界中,一个妹子忽然在工会说‘有联盟杀我,还蹲我尸!’这定然会引起工会大群直男的关心,若是妹子还委委屈屈的说‘我就是去采个药……’那么事情就会变成工会一起出去帮妹子出头了。这极有可能发展成一场部落和联盟的野外群p。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杜温柔去摇人了,她的名字虽然叫温柔,但是她本人可是一点都不温柔的,她一定不会忍下这口气,一定会摇来最强的帮手。
神乌剑宗可是有三个元婴剑修的……
若是两边发生冲突,他张淼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怕是要坐蜡,所以他也不得不防御一手,将热海的毋水娘娘请过来。好在娘娘通情达理,她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迅速摆驾出宫奔着张淼这里来了。
这次请动娘娘,怕是要欠下娘娘的人情。这娘娘的人情可能不好还,若是人情欠的大了,估计要肉偿的,怕是不得不娶了凌波……
左思右想,张淼觉得自己也没吃亏。自从知道双修的妙处后,他也不排斥道侣了。
这边张淼正在‘沉思’,那边毋水娘娘正拉着丹阳小声说话。一边的葛蓉是个有心思的,她眼珠子一转,当即拿起桌上的茶水,就熟练的斟茶倒水,正要给娘娘送上去的时候。
她就看见那个叫凌波的漂亮侍女忽然从怀中(储物袋)取出一个精致的珊瑚杯,然后又取出一个茶壶倒出一杯水后,就……就向着张淼递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葛蓉一愣,心中却是想:“这侍女不给娘娘倒水,她要干嘛呢?”
更让葛蓉瞪大眼睛的是,正在想事情的张淼竟然非常熟练的接过水杯,然后就喝了一口!喝完之后,他又随手将这茶杯递给凌波。凌波微微一笑,接过杯子后又斟满一杯水,这次她却没有递上去,而是放在手心暖着,似乎是随时在等张淼喝茶。
她看到这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在这一刻,她也顾不得给娘娘上茶了。她将茶杯放下,深深的打量着这个女子。初见此女的时候,她就觉得此女甚是漂亮,其美丽程度已经超过毋水娘娘。若是一般女人,定然不会要一个比自己漂亮的侍女。但是这毕竟是毋水。
她虽然漂亮,但是当时葛蓉也觉得没什么,她大部分精力是放在娘娘身上的。按照她的想法,这种女人虽然漂亮,但是也不会和张淼有什么关系。毕竟张淼也攀不上那种关系。
但是现在,但是现在,他们这亲密无间的举动……这就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啊!这根本不是侍女给主人奉茶的表现,这是妻子给丈夫奉茶的表现!
想到这里,葛蓉吓得一声冷汗。她对自己两姐妹一直很有信心。但是如果对方是这等美人,那她要如何应对?
她深深的明白,娘娘是天边可见而不可摸的云,那云虽然漂亮宏伟,但是却不是她能触及的。而张淼才是她可以攀附的大树,她想要攀登的更高,就必须仰仗张淼这棵大树,没有他,她只能匍匐在地,根本没有登天的机会。
但是现在,她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攥紧拳头,满心都是紧张和担忧。
而手心正捧着红珊瑚茶杯的凌波则是露出一丝不明深意的笑,她的心就宛如她手心的茶杯一样,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